的身影,不知怎地就痴了。
廚房裏幫廚的人也出來了,凝神聽着。
那些正在弄棧道的工匠也停住了手中的活計,側耳傾聽。
這個歌,從來都是最適合在這塊土地上唱。
「娘的,武陽公這歌唱的我也想跟着唱呢!」
一個工匠聽了半晌,猛地扯着嗓子高唱了起來。
「羊了肚肚手了巾呦……」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三道道那個藍,咱們見個面面容易,啊呀拉話話的難……」
小花卻唱不出那種韻味,焦急的跺腳。
「武陽公果真是無所不能啊!」
她覺得這位大官果然是個不得了的,隨手一首歌,引發了三門峽大合唱。
晚上,賈平安躺在帳篷里,一根蠟燭點着,雙手疊在腦後,在想妻兒。
還有高陽那個棒槌,這婆娘有些憨,別把老三給帶歪了。
想到以後多一個跋扈囂張的兒子,賈平安不寒而慄,發誓高陽若是教不好孩子,便把孩子接回家去教養。
清晨醒來,賈平安也跟着大家去吃早飯。
小花看到了他,把特意打好的一大碗餺飥端了起來,隨即放下,沒有絲毫猶豫的又給碗裏弄了兩片大肥肉。
一指厚的大肥肉真好吃,小花在這裏幫工每日不但有錢,還能免費吃。白花花的大肥肉一口氣能吃十片不帶眨眼的,只吃得嘴角流油。
以前臭烘烘的豕肉,聽聞也是在武陽公的手中變成了香噴噴的美食。
武陽公果真是無所不能。
小花端起碗,快步過去。
賈平安正在等候有人去幫自己打飯,小花端着碗過來,含羞帶怯的道:「武陽公,這是你的早飯。」
我去,好大一碗。
上面是個啥?
大肥肉!
賈平安有些立毛。
這個……吃不動啊!
但看看人小姑娘這般實誠,罷了。
賈平安匆匆吃了餺飥,把大肥肉臥在了碗底。
小花收拾的時候看到了那兩片大肥肉,不禁看了一眼外面。
今日再度忙碌,到了午後,一排孔洞再度打好了。
「點火!」
李敬業得意洋洋的點火。
砰砰砰砰砰砰……
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
「鑿!」
閻立本已經顧不得棧道了,就蹲守在這邊。
和上面左右鑿通後,賈平安喊道:「火油倒進去。」
閻立本身體一震,眼中多了驚訝之色,旋即反應了過來,「你這是……難怪你讓他們打了向下傾斜的孔洞。你這是想用火燒?」
他一拍腦門,興奮的道:「妙啊!妙啊!火燒石開……」
火油倒進去,隨即點燃。
「讓它燒,在別的地方繼續打孔。等沒火了再澆水。」
賈平安很是淡定。
閻立本蹲在那裏寫寫畫畫,突然起身問道:「武陽公,可是一直燒進去?」
賈平安點頭,淡淡道:「那些人只想着從頂上削,可頂上怎麼削?那真的是海枯石爛依舊無濟於事。我鑿開腰部,一路用火藥炸進去,接着火燒……上面用大錘砸,岩石一旦懸空,便能四兩撥千斤,輕鬆就砸斷。」
閻立本閉上眼睛,腦海里各種算計。
他本是大匠,對這等事兒了如指掌,只需想一想就明白了。
炸空一層,隨即從上面砸斷。再炸一層,再砸斷……
「好手段!」
閻立本睜開眼睛,看向賈平安的目光中多了欽佩之色。
「這裏老夫兄弟來過數次,每一次都冥思苦想而無濟於事。今日武陽公一朝破解了難題,老夫……」
「呀!」
邊上有人驚呼一聲。
眾人紛紛開過來,就見閻立本竟然躬身向賈平安行禮。
這是將作大匠,就營造而言一輩子都沒服過什麼人,可今日卻鄭重其事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