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翹起,回身說道:「你怎地來了?」
「巡查。」賈平安從懷裏摸啊摸,摸出一個油紙包,「阿姐,給。」
「我不吃肉。」武媚謹慎,不想因此被人詆毀。
賈平安笑道:「阿姐放心。」
武媚這才接過油紙包,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隻檀木做的簪子。
檀木隱隱有些味道,手觸摸着分外的光滑。
但……這個樣式很難看啊!
武媚抬頭,「哪買的?下次別去了。」
她覺得小老弟不懂這些,被商家哄騙了。
賈平安赧然一笑,「阿姐,是某自己做的。」
武媚心中一暖,又仔細看着髮簪。
「上次某來,見你的簪子都斷了一截,回去正好看到有檀木,就做了一根。」
武媚抬頭,長眉微微挑動,「好生做事,莫要為婦人做這些,男兒……當志存高遠。」
在她的眼中,好男兒就該是先帝那種,威加海內。而許多人家教育孩子也很嚴厲,責打喝罵。一句話,父母,特別是父親一定要冷冰冰的。
婦人之見!
賈平安想到了後世追妹紙的艱難。
每逢節日要送禮物,可禮物不好送啊!貴的送不起,便宜的妹紙看不起……他乾脆就手工做禮物,但……被嫌棄了。
「阿姐。」
小老弟看着很嚴肅,武媚忍笑道:「什麼?」
賈平安認真的道:「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武媚一怔,喃喃的道:「無情未必真豪傑……」
先帝看似無情,可在面對着兒子們的爭鬥時卻遲疑猶豫,最終太子落馬,李泰倒霉……
她微笑道:「這是誰的詩?」
她久在感業寺,外界出了什麼詩人都不知道。
賈平安乾咳一聲,背着手,昂首看着天空。
武媚一愣,然後莞爾,「難道是你作的?」
「然也!」能讓武媚讚美自己的詩才,賈平安心中暗自得意。
「好詩。」武媚果然稱讚了一番,然後說道:「就是暮氣重了些。你一介少年,就該朝氣蓬勃,目光炯炯,別去想這些事。」
「是。」
武媚目送他遠去,隨後伸手把頭上的髮簪拔出來,再把這根檀木髮簪插進去。
出了感業寺,賈平安回到了百騎。
包東和雷洪蹲在外面,看着神色悲憤。
「怎麼了?」賈平安走了過來。
二人起身,包東說道:「有兄弟去查探消息,回來的時候和人發生了衝突,對方人多勢眾,不依不饒,這不,把那兄弟扣下了,說讓百騎給個說法,不然就去宮中告狀。」
「就這?」賈平安皺眉,覺得不應該啊!
包東嘆道:「那些紈絝……百騎也頭疼。」
「對方說是最遲今日給回復,不然就大張旗鼓,說百騎行兇。」
「膽子不小。」賈平安笑了笑。
雷洪扯扯臉上的鬍鬚,恨不能一把扯乾淨了,「這是舊怨。當初那些紈絝鬧騰,被咱們百騎鎮壓過,一直耿耿於懷,今日怕是藉機生事。」
「校尉去了,那些紈絝不搭理,請客都不去。」
這就是不給面子。
對方若是鬧起來,百騎上下都要灰頭土臉。
「可有認識的?」
「沒有。」
這個就比較頭痛了。
邵鵬在罵人,罵的卻是唐旭。
「往日你不肯約束他們,這才惹了那些人。這下他們不依不饒,怎麼弄?回過頭咱回宮弄不好就得挨打。」
唐旭死豬不怕開水燙,「你的屁股能騰挪,打就打吧。」
「賤人!」邵鵬氣得想動手。
「校尉,此事不好弄。」程達苦笑道:「那些人的父兄大多顯赫,一旦合力,百騎擋不住。」
「某知道。」唐旭撓頭道:「這幾年某放縱了那些小畜生,他們仗着百騎的名頭在外面飛揚跋扈,很是得罪了一些人。這便是報應
第190章 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