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一定還有宋朝的大軍!
「副都統郎君,」郭藥師又笑道,「現在易州城不是被您救下來了嗎?而且小高太尉又被您打退了……」
「還能這樣算?」完顏蒲魯虎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完顏撻懶笑道:「當然可以這麼算了……如果不是咱們領着四萬大軍及時感到易水北岸,小高太尉很有可能已經渡河。易州又空虛,一旦為其所取,後果不堪啊!」
「可是現在小高太尉的兵力猶在……咱們是不是要渡河追擊?」
「不可,」郭藥師道,「易水剛剛凍上,還沒到冰凍三尺的地步,咱們的人馬過不去。至少還有兩天,咱們才能踏冰過河。」
「還要兩天?」蒲魯虎道,「小高太尉早跑遠了……他的兵馬還在,就有可能去而復返。咱們該如何對付?」
「副都統郎君,」郭藥師就在等他這句話呢,「屬下可以帶本部兵馬留守易州……屬下當年曾在易州駐紮,熟悉周遭情況。」
現在情況相當不明朗,郭藥師當然想找塊地盤割據一方了……哪怕只有一個易州,也是安身立命的本錢啊!
「如此也好!」完顏蒲魯虎點點頭,笑道,「若要依了趙楷,一切都恢復原樣,郭留守可就是燕山府之主了!」
郭藥師連忙從馬背上滾落,衝着蒲魯虎深深一禮,「副都統郎君放心,臣對大金忠心耿耿,絕無背叛的道理……」
……
當領着萬餘步騎的韓企先收起「小高太尉」的旗號,向着茫茫燕山極速而去的時候。
真正的小高太尉高堯卿已經在登州州城這邊,在一間瀰漫着濃烈的登州鹹魚味兒的廳堂中,見到了裝着高俅屍身的棺槨!
高俅是在泗州的首縣盱眙過世的,但是因為「延遲死亡」的原因,所以就只能入棺而不下葬。
而高俅的長子高堯康,次子高堯輔,則奉旨照料其父,還讓他們分別擔任了宣撫司的管勾機宜文字和通判登州。
這回高堯卿又到了登州,一家人總算是整整齊齊了。
因為高俅還處於裝活的狀態當中,所以三位高衙內都沒有披麻帶孝。
不過抱頭痛哭還是允許的!
兄弟三人就在高俅「睡覺」的棺材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然後高堯卿高三衙內就抹着眼淚發問:「兩位哥哥,可曾聞到魚腥之味?」
老大高堯康一邊流着眼淚,一邊解釋道:「哦,爹爹愛吃鹹魚,所以……」
「哦,哦,不必說了,小弟明白。」高三衙內怎不知道鹹魚的臭味是用來遮蓋裝活的高俅所發出的濃烈「體味」的。
高二衙內高堯輔抹着眼淚嘆息道:「這事兒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爸爸什麼時候可以死……盼着爸爸死,不孝啊!
「快了,快了……」高堯卿道,「等爹爹征遼奏凱,就能沒於王事了。」
高二衙內一愣,「什麼?要沒於王事?那豈不是不能善終了?」
沒於王事當然是殉國陣亡了,不是善終。
「沒於王事是忠烈啊!」老大高堯康說,「咱爹當了忠烈,咱們才能跟着多沾點光啊!」
看看,多好的兒子啊!
高堯輔問:「那,那大哥兒和三哥兒想咱爹怎麼當忠烈?」
「被流矢射中吧!」高三衙內道,「總不能讓爹爹落個身首異處吧?」
「對對,怎麼都給爹爹留個全屍……」
「留全屍好,留全屍好!」
這三位果然是孝子啊!還想着要給高太尉在史書上留個全屍。
「那咱爹什麼時候死?」高二衙內又問。
高三衙內思索着道:「恐怕得等到明年夏天……恐怕六月下旬了。」
「還要那麼久?」
「可不是嘛!」高三衙內道,「現在天寒地凍的,也沒辦法跨海征遼啊!跨海征遼得等到春天吧?跨海之後還等修造城堡、佈置防禦,最好還能打敗金賊一兩次……到明年夏天時咱爹能一死了之就算死得很快了。要死慢一些,恐怕要拖到明年秋天。」
「明年秋天?」高堯康有點等不
番外137 高太尉,躺着也要贏!(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