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頭部隊就如同兩根定海神針,位於最關鍵的位置上,保持着這條好不容易開闢的通路的存在,無數的怪異向它們發起攻擊,甚至有擁有種姓位階的眷者藏匿在無盡的怪異中向他們發起襲擊。
但這兩個位置一直沒能被攻破,甚至有幾次,聯邦的部隊還與他們短暫地匯合過。
然而,怪異們的襲殺從未停止。
它們背靠傳送門,可以直接地、源源不斷地將無數怪異迅速輸送進東京都戰場,但那是聯邦做不到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聯邦的軍方開始節節敗退,雖然仍艱難地試圖搶奪陣線,卻再無法推進半步,唯有那兩個關鍵的位置,仍是怪異們的必爭之地,無數的怪物嚎叫着從黑暗裏撲殺而出,咆哮着吞沒他們的陣線,而當怪異褪去,總有那麼幾個人仍搖搖晃晃地站立在原地,仿佛一面旗幟,終究不曾倒下。
直到某一刻,陣線中最前沿的一個關鍵位置的光芒突然熄滅。
這是戰場從來未有過的情況,這種熄滅足足持續了二十秒,當火光重新明亮,那裏的一切已經被怪異吞沒,怪異們撕扯着人類破碎的身軀,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嘯叫。
「救世主『武藏』已全軍覆沒。」
晴空塔底,賀修然接到最前沿的戰報,沉默良久,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他走出指揮車,看向天空裏那道影子。
就連那道銀色的身影也在這一刻緩緩退回。
而就在這時候,角落走出一道魁梧的身影,那正是早已抵達戰場的賽西·鉑金,他沉聲道:「新宿區的戰機千載難逢,蘇晨被限制于晴空塔,戰場上只有我一個第三種姓,為什麼不讓我出戰?」
賀修然看了他一眼:「上峰不讓,我就不能同意。」
「華夏大區不是有一句古語叫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賽西的臉色難看,所有人都在拼命,新宿區的戰機轉瞬即逝,他作為全場唯二的第三種姓之一,又是南非大區的驕傲卻不能出面,聯邦甚至命令他藏起來連一點氣息也不能漏,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簡直如同羞辱。
但賀修然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默默看了一眼從始至終天空裏都巋如泰山的如劍般影子一眼,便默默走回身後的指揮車。
從始至終,那道如劍的影子都進退有度,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
新宿區的這一輪,真的是戰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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