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
還不到時候。
貝爾摩德贊同道:「說的也是。那位先生看重的人,想來不會衝動行事。」
信繁沒有回答,他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種戰慄的感覺充斥全身。他皮膚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察覺到了危險,瘋狂地向他做出警告。
信繁沒有過大腦,完全是靠着身體的反應行動。
幾乎在意識到危險的同時,他已經朝一邊偏了偏身體。
「嗤——」
是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
「有狙擊手!在走廊對面的大樓上!」信繁迅速對貝爾摩德說道。
趁着狙擊手瞄準的間隙,他已經找到合適的掩體,躲藏起來。
貝爾摩德蹲在他對面,兩個人的神情都異常嚴肅。
信繁沉思道:「我們的行動是臨時決定的,不可能泄露。能知道我們可能在這裏對目標下手的,只有……」
「FBI。」貝爾摩德接道,「那個大樓的確是很合適的狙擊地點,但是距離至少有七百碼。」
「是赤井秀一。」信繁嘆了口氣,眼底卻戰意滿滿,「本來不打算找他麻煩的,沒想到竟然主動送上門。」
「能反擊嗎?我聽說你的狙擊距離跟那個人不相上下。」
信繁有點意外:「那位先生連這個都跟你說了?不過不行,這個距離太極限了,而他又佔據着優勢位置。」
大腦飛速尋找着應對的辦法,與此同時,信繁還要扯下衣服上的布條,給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做簡單包紮。
「那就撤吧,我已經聯繫人過來接應了。」貝爾摩德很自信,「就算是FBI也攔不住我們。」
「不着急。」信繁眯起了眼睛,「我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他從衣服裏面的口袋取出一把手槍,子彈上膛。
又對貝爾摩德囑咐道:「他狙不到人,很快就要撤退了。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堵到他。你一會兒和接應的人一起到那邊接我。」
「你一個人?」貝爾摩德皺眉,「那太危險了。」
「我倒是很相信自己的實力。」說罷,信繁沒有在乎貝爾摩德的想法,舉着槍緩緩撤退。
剛才那一槍其實能讓信繁判斷出很多東西,比如對面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
但凡有人配合,信繁可能已經涼了。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有了後怕這種情緒。果然不愧是赤井秀一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