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與正義的兄長,自此之後堅定不移地選擇進入原本不感興趣的警察系統;而他,一個本該死於四年前的幽魂,卻不知為何離奇地活了下來,踏入另一條詭異的充滿危機的羊腸小道。
;;;信繁搖搖頭,將觸景生情的諸多思緒拋之腦後。他理了理胸前的領帶,抬步踏入了警察本部的大樓。
;;;搜查一課的大辦公室很好找,三樓一半以上的地盤都歸他們。
;;;看到陌生人進來,那些忙碌的警員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沒有人上前問問他要做什麼。
;;;信繁攔住一個巡查部長,問道:「請問黑田課長的辦公室在哪裏?」
;;;那個警員看他長得陌生,又要找他們搜查一課的課長,便多問了句:「您是哪位?」
;;;「我是警察廳刑事局的尾上,之前跟黑田課長約好了今天見面。」信繁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件。
;;;在中年男子穿着警察制服的證件照下方,寫着「警部」「尾上延方」的字樣。
;;;信繁辦證處辦理的假證其實不能算假證,它可能比某些真證還真,上面的警察編號可供查詢,可以在內部網站上調出尾上延方的全套資料。
;;;警員看到他出示的證件,態度立刻改變,對信繁客客氣氣地說:「尾上警部,我帶您去黑田課長的辦公室吧,就在這邊。」
;;;「麻煩你了。」
;;;在警員的帶領下,信繁順利找到了黑田兵衛的辦公室。
;;;門沒有關,黑田兵衛坐在椅子上背對他們,似乎在想問題。
;;;警員禮貌性地叩了兩聲門:「黑田課長,有一位從警察廳過來的姓尾上的警官找您。」
;;;「嗯。」
;;;黑田兵衛淡淡地應了一句,隨後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信繁。
;;;證是信繁自己辦的,黑田兵衛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張假面。不過黑田兵衛沒有露出任何不該有的表情,他很熟絡地迎了過來。
;;;「我等你很久了,尾上君。」黑田兵衛說着,還拍了拍信繁的肩膀,引着他坐在了自己辦公桌對面的位置。;;;;信繁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多少個面具了,他現在製作易容用的面具已經得心應手,不需要照着某個人的容貌,僅憑想像就可以做出符合要求的面具。
;;;路上,秋山信介問他:「尾上先生,聽說您是黑田課長以前的下屬?不知您在警察廳哪裏供職?」
;;;「刑事局。」信繁胡謅道。
;;;「哦,刑事局,那您跟我們也算同僚了。」秋山信介高興地說,「有您協助調查,那個逃亡多年的搶劫犯一定會落網的!」
;;;嗯?黑田兵衛告訴他們自己曾經的下屬是來幫忙追查逃犯的?
;;;信繁此前只和黑田兵衛串通好了基礎信息,比如姓名、身份、年齡、關係之類的,至於其他則沒有多說。
;;;由於秋山信介是個大嘴巴,信繁成功從他口裏得到了不少消息。
;;;「這個逃犯一直在長野縣各地流竄作案,涉案金額很大。我們還為之成立了專案調查組,但是這個逃犯很狡猾,東躲xz,還會偽造身份,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抓住他。」
;;;信繁做出一副很關係案情的樣子,問道:「他都偷什麼?」
;;;「不是偷,是搶劫。」秋山信介嘆氣,「如果只是一般的小偷,也不至於困擾我們長野警方這麼久了。」
;;;「哦,你說過他是搶劫犯。這種涉案金額較大的搶劫犯一般都是把銀行作為下手目標,他也如此?」
;;;「不是,他從不搶銀行。相比於銀行這種有着嚴格安保體系的機構,他更喜歡闖空門。長野多山,轄區內有不少度假山莊,那些度假山莊到了淡季基本都沒有人。他就把這些地方當作下手的目標,撬門或者破窗而入,盜取度假山莊內的財物。」
;;;秋山信介又解釋說:「之所以說他是搶劫犯,是因為他在入室盜竊時很囂張,偶爾遇到主人在家的情況,他輕則把主人綁起來打一頓,嚴重時直接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