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你想說什麼?」
工藤優作走向一旁的柜子,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然後將盒子遞給淺香。
「這是……」若狹留美注視着盒蓋上王將的字樣,眼眶漸漸濕潤了。
她打開盒子,只見裏面靜靜躺着數十顆棋子。
那些都是將棋的棋駒,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個別棋駒文字的顏料都已經脫落,不過從棋駒的大小判斷,若狹留美可以確定這副將棋缺少一枚[角行]。
她知道那枚角行在哪裏。
就在她的口袋裏。
若狹留美緩緩取出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棋駒,將它與剩下那些棋駒擺在一起。
果然,規格材質都一模一樣,只是角行由於長時間的把玩摩挲略顯圓潤——它們原本就是同一副將棋。
「這是羽田浩司先生初次戰勝老師時使用的棋駒。」工藤優作緩緩道,「羽田浩司先生一直珍藏着它們,並且把最後一步令老師『投了』的角行帶在身上。」
「這副棋為什麼在你手上?」若狹留美問。
工藤優作沒有回答,而是說「前不久失蹤的時間我正是在尋找這副棋,我雖然知道在哪裏,但想拿到它也並不容易。」
「呵,難道你不是因為心虛在躲避我嗎?」
「我不否認。」出乎意料,工藤優作竟然承認了若狹留美的猜測。
這反倒讓若狹留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是有一點你猜錯了。」工藤優作平靜地說,「其實我已經完成了當年的承諾。」
若狹留美睜大眼睛「你查明羽田先生的死因了?!」
「是,十七年前就查到了。」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淺香。」
若狹留美的眼圈紅了「梅斯卡爾,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明明知道我是如此期盼着答案,你明明知道我這十七年來日夜難安,你明明知道……」
「就算我告訴你真相又能如何呢?」工藤優作的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無情,「以你的力量無法給組織造成任何損傷,甚至會讓你丟掉性命。」
谷釅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啊!」
這條命組織喜歡那就讓他們拿去吧!她只是想知道那麼善良溫柔的羽田先生究竟是怎麼被害的,她只是想儘自己的一切所能為他報仇而已。
工藤優作用他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神注視着若狹留美,半晌後他開口道「那他呢?他也希望你枉顧自己的性命做無謂的努力嗎?」
「這怎麼能說是無謂的努力……」若狹留美忽然愣住了,「現在那個梅斯卡爾是怎麼回事?你離開組織後那位怎麼會把你的代號給新人?」
「這就是問題所在。
「很遺憾,我想那位的計劃即將成功了。」
若狹留美失聲「就是阿曼達·休斯當初查到的那個……」
「沒錯,另外我認為羽田浩司先生的遇害應該也與計劃有關,很可能他正是因為發現了組織的秘密才被朗姆滅口。」
追查了十七年的真相就這麼擺在自己面前,可若狹留美卻不感到絲毫放鬆,她望着工藤優作苦笑「既然梅斯卡爾重回組織了,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止計劃的實施吧?」
她不在乎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boss或者紅方勝利對她的影響幾乎都是微乎其微的。但如果羽田先生因為組織的計劃死亡,她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天。
聞言,工藤優作微微揚唇「這麼說也沒錯,但要是計劃最關鍵的一環出了狀況……」
「你是指梅斯卡爾?」
「他跟我不一樣,說不定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無論十七年前的梅斯卡爾還是現如今的工藤優作,他始終徘徊在黑紅之間,從未獲得任何一方真正的信任。淺野信繁不一樣,他身前有信念,身邊有戰友,身後有公安。而且現在的組織也早就不像當初那般堅固了。這些年輕人聯合起來,或許真的能令大廈傾頹。
工藤優作很期待那一刻,從十七年前開始就在期待了。
「你真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