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繼續道:「明石周作最初應該在牆壁上只塗寫了兇手的名字,他篤定兇手一定會回去確認他的情況,看到這樣的文字必然會想方設法破壞。所以景光,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真正的死亡訊息根本就不是那面紅色的牆壁,明石周作設計真兇親手將代表他的信息塗了出來。難怪現場只剩下了紅色的油漆罐,其他顏料都被丟出去……」信繁忽然愣了愣。
等等,剛才諸伏高明是不是叫他……
看到淺野信繁震驚的神情,諸伏高明重重地鬆了口氣:「我真怕你無論如何都不承認。」
信繁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僵硬了,五官也遲鈍得可怕。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也不確定諸伏高明究竟說了什麼。
「你能把我的外套拿過來嗎?」諸伏高明輕聲詢問。
信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外套,起身將它遞給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從外套的口袋裏取出一根鋼筆,把它鄭重地交還到了信繁的手中:「如果是珍視的東西,還是自己保存比較好。」
信繁低頭,看到了那枚印着櫻花徽章的鋼筆。
頃刻間,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線全部倒塌,眼眶像是浸了水一般濕潤。
「高明哥……」信繁終於當面叫出了這個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稱呼,「高明哥!」
諸伏高明的神情在這聲稱呼後變得有些恍然,他緊緊抓住弟弟的手掌,似乎怕他下一瞬就變成鴿子飛走。
「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何變成這番樣貌,我都不會問。」片刻後,諸伏高明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緩慢但堅定地說,「只是我要你記得,你的家永遠在長野,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歡迎你回來。」
「真是,真是的……」
信繁不斷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可緊接着就會有新的打濕他的臉頰,
「高明哥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讓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諸伏高明深深地注視着淺野信繁,他想將弟弟如今的容貌再一次印刻在腦海中。
他不能再弄丟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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