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播間裏,不少水友哪怕隔着頻幕,更是能感受到當事人寫下這些字跡時的絕望與怨毒。
不由的,後背感到發涼。
「大家不用擔心。」
路遙認真的點頭,才對着直播間講話:「很正常的事情,其實像這樣的字跡,一般來說都是患有絕症病人或者沒錢醫治的病患留下的。
當然,也不乏一些家屬在親人救治無效後,也會心生怨恨,會在這留下點什麼也都說不定。其實很多人在生命的終點時,不願接受現實,總會胡思亂想。
尤其是待在病房裏久了的人,每天都活在狹窄的世界中,久而久之,心態只會變得更差,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一旦爆發,就會徹底扭曲整個人的思想。」
路遙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在他以往的取材期間,就曾去過的很多瘋人院。
這的確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
在病院這種地方一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通常也會刻滿各種瘋狂的話語,光是通讀一遍都有後背發涼的感覺。
「我怎麼看着感覺這事不簡單呢。」
「你確定這地方沒問題?」
「出現了,不管什麼怪談奇聞都能解釋的走進科學。」
「終於逮着你小子了,上次就是在某寶看個售房直播,把我嚇得半死,害我被朋友嘲笑到現在。還好,這次我已經把直播鏈接傳給他們了,總不能我一個人害怕吧。」
「上面的兄弟夠狠,你就不怕你朋友跟你絕交嗎。」
從那塊塗滿各種字跡的牆壁出現的一瞬間,直播間的彈幕速度一下久變快了許多,直播熱度也由最開始的寥寥幾千漲了五萬多。
直播熱度這東西是由觀眾數量、彈幕總量、禮物加成跟觀看時長構成的。
像現在路遙的直播間,因為暫時沒有禮物打賞,幾乎都是由活人組成。
正常來說,少說已經進來了幾千人了,跟目前戶外板塊前幾的主播擁有的真實人數差不多。
在整個直播間的水友都被這種陰森森的氣氛環繞而感到恐懼時時,路遙則不然,他甚至當着幾千人的面,直接蹲在了地上,開始摸索起那些殘留的物品,像極了好奇寶寶。
不時的,還向大家介紹起零落滿地的一些物品。
只聽「吱吱!」一聲響。
黑暗中,一個鏽跡斑斑的輪椅,不知何故從滑過這邊而來。
「你們看,這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輪雖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但這東西仍然可以使用。」
路遙臉上波瀾不驚的介紹起突然出現的輪椅。
直接往最壞的方向去向,也只是藏在裏面的鬼給自己一個小驚嚇,問題不大。
其後,他由將目光轉向了地上。
從廢墟里撿起了一張已經泛黃的醫生工作證,同樣,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證件連帶着照片都已經破舊不堪,被一根藍色的吊繩給綁住。
照片上的人,擺出了疑惑的表情,只是不知,這表情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還是被自己取出來時才變成這樣。
倒是挺有趣。
安全起見,隨手把這張證件揣進荷包,路遙才不緊不慢的面對水友們:
「正如我們所見,儘管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還是能從這裏找到不少以前遺留下來,或許,後續探索中我們能發現更多的驚喜。」
這一路探索過來,直播間裏的水友們的視角就像是在玩恐怖遊戲。
而在路遙的視角中,這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個撿垃圾生存類遊戲,遊戲過程中最大的樂趣就是從一堆廢墟中找到有用的物品。
只一小會兒的功夫,路遙便逐一發現了諸如工作證、聽診器、病曆本等多種無用的道具。
甚至在一間門診室的衣帽間裏,路遙還發現了一套醫生的白大褂。
「心真大啊你。」
「合着路老師你是來這收破爛的是吧。」
「低情商:收破爛。
高情商:廢物循環利用。」
就在滿屏的水友發彈幕吐槽時,鏡頭正好是自拍的角度,照着路遙的臉跟身後的畫面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