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周小容又怎麼了,誰知她張口就告狀,說陳景榮隔三岔五跑到廠區找麻煩,還威脅要取消優惠政策,提高稅率。
方晟立即火了,說他有什麼依據?
芮芸苦惱地說能有啥依據,他是領導他嘴大唄!我向其它企業打聽過,都有類似遭遇,私底下塞個紅包就OK了。
多少錢?
有的五千,有的一萬,視企業規模而定,徐靖遙給的是一萬,估計我們得兩萬吧。
方晟皺眉道吃這種暗虧老徐也不吱一聲!
芮芸倒看得開,說能花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事,幾萬塊錢算什麼?只要把他打發得遠遠的,我寧願多給些錢。
這是助長他的囂張氣焰,以為企業是取之不盡的小金庫,隨意吃拿卡要……說到這裏方晟停住嘴,知道芮芸是站在企業角度看問題,根本不考慮官場風氣,沉思片刻說那就給吧,不過……你知道怎麼做吧?
當然。芮芸笑着說,停頓片刻幽幽說小容終於出院了……
才出院?住好幾個月了吧?方晟驚訝地說。
我以為你忘了……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精神也振作不起來,病情反反覆覆,唉……
方晟無語,半晌才說請轉告她注意保養身體。
飛行期間,方晟腦海里回放着瀟南理工大學時與周小容的青澀時光,那時兩人無憂無慮,生活里充滿了歡笑,有時甚至寧願時間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永遠保持單純溫馨的初戀。
可惜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必須面對社會的冷酷、現實的無奈,從那時起兩人的分歧就隱隱出現了。周小容希望他一起去碧海,藉助周軍威的勢力混跡官場;方晟卻想着憑藉自身實力出人頭地,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一無所獲。
不能因為方晟如今的地位就否定當初周小容的想法,世事無常,誰能在人生巔峰之際想到日後會有牢獄之災?若非白翎平白無故來個背摔,趙堯堯也不會私下出面替他弄到公務員名額;若非韓子學心血來潮跑到三灘鎮讓他大出風頭,就不會有後面一系列破格提拔,人生際遇充滿不可測的戲劇性,無人能猜到命運的劇本。
抵達京都機場,白翎親自開車迎接,然後直奔第一人民醫院。叶韻仍在重症病房24小時監護,但基本脫離了危險,能與主治大夫清晰地交流。隔着玻璃幕牆,叶韻看到兩人後頑皮地眨眨眼,隨即別過臉去。
「她覺得沒梳洗打扮太難看了。」白翎解釋道。
方晟傷感地說:「女人真的把容貌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聽主治大夫說她醒來第一句話問有沒有截肢,言下之意如果截肢就不想活了,護士不得不拍了張全身照給她看,這才打消疑慮配合治療。」
「那次在山洞裏她說過類似的話,她是認真的。」
「換了我大概也這樣吧。」白翎淡淡地說。
「好死不如賴活呀。」
兩人站在玻璃幕牆外二十多分鐘,叶韻轉了幾次見他沒走又嚇得轉過去,方晟暗暗好笑。
回白家大院途中,方晟問最近老爺子身體怎樣,白翎聽出弦外之音,說近來家裏特忙,每天走馬燈似的很多將軍、軍方高層前來拜訪,不知要打仗還是軍委有什麼大動作。
看來白老爺子開始行動了!方晟暗忖道。
到了家中小寶已經進入夢鄉,方晟疼愛地在他額前吻了兩下,回到臥室。白翎已將燈光調成溫馨的粉紅色,換好睡袍準備洗澡。
「最近我參加了瑜珈培訓班,還做了歐美婦科專家親自動手的陰-道保養,有信心應付你了!」她自信滿滿說。
「是嗎?」方晟心想幸虧傍晚沒跟徐璃幽會,不然以現下的體力能不能過關真的說不準。
半躺在床上抽了根煙,白翎披着半隱半露的浴袍出來,撲鼻而來沐浴露和身體的香氣,方晟立即一柱擎柱,迫不及待將她撲到身下。
「咦,狀態保持不錯啊,最近身邊沒有女人?」她吃吃笑道。
還別說,歐美專家的陰-道保養技術到底非同尋常,感覺比之前緊緻得多,包容性和協調性也提高了不少。
「我好像找到黃海的感覺了……」戰至半酣她迷醉而忘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