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與自己有關,她總會努力改變。
很多外表高傲的女孩子實際上面冷心熱,可趙堯堯是心面冷心更冷,從不關心周遭事物,靜靜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舉個例子,宣傳部理論科有個同事老婆夜裏生養了,趙堯堯聽說後只「噢」了一聲,根本不問生的男孩女孩;還有個同事說一夜沒睡,她就聽聽而已,也不問哪兒不舒服之類。
每天早上她辦公桌上總會有一束玫瑰——陳建冬已堅持一年多了,春夏秋冬從不間斷,而她第一反應總是扔到廢紙簍里,後來有同事惋惜地說帶回家用水養起來能保持一周香氣。她聽了若有所悟,從此不再扔廢紙簍,而是扔到衛生間!
方晟撫摩着她的臉龐:「我爸媽見過你。」
「他們也見過白翎。」
「純屬巧合。」他苦笑。
「對我和她,你爸媽有什麼評價?」她翻身正面朝他,眼睛睜得渾圓,似乎很在意的樣子。
「說你有禮貌,帶那麼貴重的禮物。」
「她呢?」
「匆匆照了個面,沒感覺啊。」
她滿意地鑽進他懷裏,良久幽幽地說:「但願你沒騙我。」
這一刻方晟有點內疚,因為他確實說了假話。
近兩個月肖蘭與兒子通了幾次電話,每次都提到兩個女孩,對於白翎,肖蘭表示堅決不要,「找不着媳婦也不能找個母老虎」,這是肖蘭的原話。
對於趙堯堯,肖蘭的心態比較複雜。一方面趙堯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相助,使得方池宗轉危為安,後來拎着禮盒到醫院看望,包括方晟都沒注意是什麼東西,後來任樹紅仔細一瞧,竟是冬蟲夏草、靈芝和人參,粗略一估起碼上萬元。肖蘭先後兩次要兒子專門表示感謝,但方晟在趙堯堯面前始終沒提——他了解她的脾氣,以兩人如今如膠似漆的親密說了反顯得生分,而且她真是不在意錢的人。
另一方面肖蘭不喜歡趙堯堯透出的淡漠和高傲,那種天生的冷無法掩飾,也讓人不由自主產生距離感。肖蘭總覺得一家人就應該親親熱熱聊天,開玩笑,怎能孤僻得渾身散發出涼氣呢。
趙堯堯很象高高在上的白天鵝,白皙的皮膚,長長的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即使她禮節性微笑,都好像隔着玻璃,令人無法親近。
白翎……則象猛虎下山,所有敢靠近她的全部被擊倒,而且她具有強烈的侵略性,只要惹惱了她,逃跑和求饒都沒用。
「要我說最好的就是小容……」肖蘭說。
方晟不耐煩打斷道:「她已經結婚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她!」
肖蘭怔住,好半天才說:「可惜,真可惜……媽以後不提就是,不過媽還是覺得找女朋友就該找小容那樣的……」
方晟「啪」把電話掛了。
話不投機,大概也是方晟內心深處不想回家的原因。方池宗傳統思想濃,喜歡長子,家裏很多事包括分配工作都偏向方華。肖蘭雖偏愛方晟,但老是嘮叨周小容的種種好處,他非常感冒。
在他看來,趙堯堯一點都不冷,比如這會兒在懷裏不是挺乖巧,挺溫柔嗎?同樣白翎也根本不凶,她如同有首歌唱的:對待同志象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象冬天般嚴寒……不和她長時間相處,哪能知道這些?
溫存了好久,趙堯堯突然問:「想過結婚嗎?」
今晚她想法挺多,挺複雜,他刮下她的鼻子,笑道:「不想結婚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看我象流氓?」
「要是……你爸媽不同意我倆呢?」
方晟心一凜,這倒很有可能,方池宗的脾氣犟起來是不認救命之恩的,遂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封建思想?兩人憑戶口本、身份證就能辦。」
誰知她重點在下一句:「要是我那個家族,還有我媽反對呢?」
「老天,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趙堯堯突然緊緊摟着他,道:「答應我,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也不管什麼人反對,我們都必須在一起!」
「嗯,我發誓!」
她緊閉雙眼,眉心裏充滿說不出的煩惱和痛苦。他頗為心疼,見慣淡定如出塵仙子的她,總為兩人的感情患得患失,使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