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望鑒急道:「那楊忠不一樣,反正我覺得就是不一樣!」
他塔喇氏沉思了起來,若是這楊忠真的能對自己忠心,若是楊忠真的能象鈕望鑒說的那樣在包衣中有威望,這費阿拉堡未必不能守住。
兩個兒子畢竟年幼,即便能安全躲上山,一旦大雪封山的話,未必能活得下來。不到萬不得已,他塔喇氏不想送兒子上山。
「要不然我見見這叫楊忠的奴才?」他塔喇氏道。
「額娘,我這就讓人去叫楊忠,不過您最好一個人見他。」鈕望鑒說着便出了門。
馬棚中,幾個包衣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正是楊忠和他幾個包衣兄弟。
外面包衣們紛紛造反的消息傳到了費阿拉堡,堡中的包衣們也都很心動,幾個兄弟找到楊忠,讓他帶着大夥造主子們的反,楊忠卻有些猶豫。
「大哥,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官軍殺來了,女真人完蛋了,咱們現在動手舉義,能大搶一番不說,還能被官軍接納,若是動手晚了,其他地方舉義包衣殺來,咱們什麼都得不到,說不定還會被當做建奴走狗殺死。」一個叫做李延的包衣勸道。
「是啊大哥,別猶豫了。」另一個叫馬貴的也道。
正在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幾個人連忙閉上了嘴巴。
「楊忠,主子要見你。」一個婢女在外面喊道。
「你們先商量着,我去看看。」楊忠站起了身子,說道。
李延和馬貴等人面面相覷。
出了馬棚,進了後院,在婢女的帶領下,楊忠進了主房,發現房中就女主子他塔喇氏一人。
「主子。」楊忠恭敬的站在屋中。
他塔喇氏款款站起身來,扭動着腰肢來到楊忠面前,揚了揚手絹,一股馨香直入楊忠鼻孔,楊忠臉一下子紅了。
......
「大哥,喊你過去什麼事?」
「大哥,那**是不是發現了咱們圖謀?」
楊忠回到馬棚,李延和馬貴等人連聲問道。
「別亂喊!」楊忠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不喜歡**這兩個字。
「兄弟們,大家想過沒有,官軍的戰鬥力比八旗兵如何?」楊忠緩緩問道。
李延和馬貴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回答,事情明擺着嗎,官軍戰力自然遠遠不如八旗兵,要不然也不會接連戰敗丟了遼東。
「兄弟們想沒有想過,明軍只不過趁着大汗帶主力出征之際,才偷襲攻到了這裏,一旦大汗帶兵回來,這裏的明軍肯定會被打敗。其實不用等大汗回來,瀋陽遼陽還有數萬八旗,只要這數萬八旗開過來,等待明軍的也只有敗亡一途。」楊忠繼續道。
「大哥,您到底什麼意思?」李延打斷了楊忠的話,冷冷問道。
「我意思是,明軍肯定守不住這裏,咱們現在造反的話固然會一時爽,但以後怎麼辦?肯定會被鎮壓,只有死路一條。」楊忠嘆道。
「大哥,你到底吃了那**什麼**藥?怎麼一下子就變了?」李延冷笑道,「難道你忘了當初咱們衛所一百多號兄弟,被建奴殺戮了大半?難道你忘了咱們的父母兄弟都被建奴屠戮?」
楊忠嘆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咱們現在也有了家,你們現在都有了妻兒,總要為現在的妻兒考慮考慮啊。」
「什麼家?旗人老爺把醜陋沒人要的女人、把他們玩膩了的女人,隨便發給咱們,讓咱們生下孩子,孩子再侍候他們,不過是把咱們當做牛羊一樣的牲口!大哥,咱們是堂堂男子漢,豈能過這樣豬羊一樣的生活?」李延怒道。
楊忠嘆了口氣:「李延兄弟,你想沒想過,咱們即便回了大明,又能過上什麼好日子?難道咱們以前在大明過得很好嗎?女主子答應了,只要咱們能幫着守住費阿拉堡,等到大軍回來,便給咱們所有人都抬旗,以後咱們也是旗人了,不再是包衣奴隸。」
李延大怒,指着楊忠鼻子就要罵時,一旁的馬貴連忙攔住。
「都消消氣,消消氣,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馬貴笑呵呵道,說着走近楊忠,低聲道,「大哥,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說實話啊。」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