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於秋荻打給於雲復,於渝琴打給於老爺子,許玉賢打給徐璃,朱正陽打給范曉靈、安如玉……
大會議室里個個都在打電話報喜,氣氛熱烈。
吳郁明心中不知是喜是憂,陪在當中握手慶賀,然後獨自站到陽台前陷入沉思。
不知何時於鐵涯悄悄站到身邊,微笑道:「郁明此次表現可圈可點,屬於加分項目。」
同為新生代傑出子弟,於鐵涯和吳郁明非常熟悉,即便眼下級別相差懸殊還能直呼其名。
「鐵涯同樣如此啊,不辭辛苦從京都飛過來表示關心。」吳郁明笑道。
「別拿兄弟開涮了,」於鐵涯苦笑道,「如今於家實質姓方,兄弟不過是寄人籬下混口飯吃。」
「到朝陽市交流的事進展如何?」
京都圈裏沒有秘密可言,於鐵涯這點小算盤連吳郁明都聽說了。
「可不,這回坐在病床邊提一下是不是效果更好?」
吳郁明哈哈大笑:「奸詐,奸詐,沒想到鐵涯也玩這一手!」
「沒辦法呀,」於鐵涯聳聳肩,「對了,聽說郁明跟他配合得如魚得水?」
「我懂你的潛台詞,」吳郁明皺眉凝視遠方道,「當年黃海那些事兒,老實說我比外界掌握更多內幕,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在官場混必須得心狠手辣,方晟倒是深得三昧……鄞峽的環境複雜險惡,容不得我倆勾心鬥角,兩敗俱傷只會便宜遠在秦川的詹印,那小子……」
於鐵涯點點頭:「心狠手辣前加個『更』字。」
「對,方晟的狠畢竟有原則有前提,詹印嘛,還記得小時候一塊兒玩耍的情況?」
「每次明明他惹的禍,轉眼間面不變色心不跳地推給小夥伴,事後再拿、畫片兒哄人家原諒。」
吳郁明笑道:「你也記得呀!所以我寧可跟方晟為敵,也不想與詹印做朋友。」
於鐵涯嘆道:「原先我總自得與你倆同為新生代子弟代表,敗走黃海後深刻反省,才知差距太大,也輸得不冤。」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會兒吳郁明拍拍他的肩,道:「咱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斗歸斗,但不能拿腳踩人家,該幫的還得幫。」
於鐵涯轉到陽台搭訕就等的這句話,不啻於某種意義的承諾,展顏道:「多謝郁明!」
得知方晟被直接送到省第一人民醫院,管委會前車子紛紛發動疾馳而去,大批刑警、警察、特種部隊等亦如潮水般退卻,轉眼撤得乾乾淨淨。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樊紅雨回到辦公室正待安靜會兒,突然門被打開,魚小婷扶着叶韻闖進來!
「啊,傷成這樣為何不送醫院?」樊紅雨見叶韻鮮血染紅了半面身子,吃驚道。
魚小婷沉聲道:「她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去醫院,刀傷又很重,可能傷及筋脈,我不敢處理……」
樊紅雨聽明白了,果斷起身道:「我送她去醫院!」
紅河區醫院是銀山市二院的分院,設備條件和醫療水平還算可以。樊紅雨驅車途中直接打電話給院長,等開到急診室門口時,分管醫務的副院長、外科主任、急診主任等都在門口恭候。
叶韻被直接推入手術室,沒人(敢)詢問受傷原因,沒人(敢)要求預交手術費,醫院領導們跑前跑後,安排「最好的主刀」、「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護」。
樊紅雨和魚小婷則坐到貴賓室邊喝茶邊等待。
見四下無人,魚小婷感慨道:「真是你的地盤你做主,難怪官場都搶着當一把手。」
樊紅雨卻深深瞅了瞅她,道:「很高興今天有機會幫你,以後若發生類似事件都可以直接過來。」
這是聽起來很簡單的客套話,魚小婷卻咀嚼出別樣味道:同為方晟身邊的女人,樊紅雨希望和她和平相處,而非象白翎那樣動輒劍拔弩張,弄得彼此都很不開心。
「以後……還是不要再有了,」魚小婷苦笑道,「坦率講我也厭倦了打打殺殺的血腥生涯,寧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一個接一個的漩渦……我根本停不下來,或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這是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