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吃飯時都不脫下……」
詹印陰沉沉在屋裏踱了幾個來回,薛愛國和幹警、技術人員都目不轉睛看着他。
經過窒息般的數分鐘,詹印在屋子中間站住,道:「儀器留下,你們都離開吧,注意保密——如果傳出去拿你們幾個是問!」
「是!」
薛愛國響亮答道,旋即帶人離開別墅。
「砰」,院門關上,偌大的別墅只剩詹印一個人。他出神地盯着儀器,雕塑般一動不動,深遂的目光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書計要求保密,這種事哪裏保得住密,不到傍晚整個市府大院都傳遍了:市長的女警衛秘密安裝監控監視***書計!
方晟剛剛結束冗長的市長辦公會精疲力竭回到辦公室,手握拳頭周身拍打了一遍,感覺坐得太久關節快生鏽了,這時魚小婷旋風般衝進來,反鎖好門沉聲道:
「大事不妙……」
遂細細講述了上午發生在兩幢別墅間的經過,惱怒道,「絕對有人栽贓!想想就知道了,未經批准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監視副省級領導?那是情報系統大忌!」
方晟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定定神把魚小婷所說的在腦中仔細反覆過濾數遍,道:「你安裝的監控可以覆蓋那片區域的,有沒有發現線索?」
「沒有,」魚小婷沮喪道,「確實是兩個月前發生的,那幫傢伙可真沉得住氣,抓住普通監控錄像兩個月自動覆蓋特點設的圈套,沒法向前追溯了!」
「你有定期查看監控的習慣,就算一年前發生的事都應該有所察覺,」方晟循循善誘道,「再想想,回憶幾個月來有沒有異常狀況。」
魚小婷苦苦思索,隔了約五六分鐘道:「臘月二十九夜裏停了兩小時電,那天宿舍大院保安在門口掛牌提示,說是為保證春節期間用電安全夜間停電檢修……就缺那兩個小時的監控……」
「光纖和接收器就是那天埋下的!」方晟面色嚴峻,「那幫人一直在等機會,現在,終於等到了!」
「埋設地點選擇得非常準,正好處於我安裝的電子干擾器範圍邊緣外一點點,可見那幫人事先做足準備,處心積慮陷害我!」
「不,陷害矛頭指向我……」
「怎麼辦?」魚小婷略有些不安,「詹印會不會悍然翻臉?」
方晟笑笑:「如果詹印被薛愛國這麼撩撥一下就翻臉,他就不是詹印,而是張飛——要是光纜接到我書房,那我百口莫辯;埋到我別墅後面,我是主謀的概率只有30%,另70%恐怕要落到薛愛國身上。」
「30%也足以讓詹印向京都部門通報了。」
「通報歸通報,事情肯定要按程序處理,」方晟道,「關鍵在於莫之洪吃錯藥似的跑過來說詹印與楊花有染,不然我的概率低於10%。」
魚小婷恨恨道:「對的,詹印很有可能認為你早就懷疑他倆,提前安裝監控進行監視!」
方晟悻悻道:「我哪有興趣關心那種下三濫勾當,再說我有啥資格管人家閒事?」
「那倒是實話。」魚小婷失笑道。
「還有我想過問,把楊花叫過來盤問幾句包管露餡,就她那水平……還別說,早在黨校就感覺詹印對胸脯大的女人情有獨鍾,沒想到真滾到一處去了……」
「很遺憾?」
「切!」方晟出了會兒神,道,「不管如何梁子已經結下了,接下來特別是你要當心,平時儘量避免單獨行動……」
「百鐵這些小嘍囉……」
「好漢難敵四拳,小心駛得萬年船!」
「知道了,囉嗦!」
方晟正色道:「今晚做個工作,看清楚哪些幹警參與白天的挖掘,技術人員就算了不關他們的事兒。我有個感覺,埋光纜的與挖光纜的應該是同一批人!」
「有道理,這是避免機密外傳的最經濟做法。」
「我還有個感覺,這些幹警都屬於主管礦區治安的市治安支隊,他們的頂頭上司是薛愛國的親戚,劉強!」
魚小婷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冷然道:「前年圍堵我和白翎的賬還沒算,居然又來惹我!」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