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詰「你先分享自己的小秘密」,魚小婷畢竟沒在官場混過,吃不消他真真假假的告白,內心矛盾糾結一番後嘆道:
「老實說還是怕你擔心呀……這件事與叶韻有關……還記得諸雲林嗎?」
「她的初戀男友,因危害國家安全被判了十幾年,關在新紅農場,後來應叶韻要求設法將他保外就醫。」
「嗯,我知道你出了很大的勁,」魚小婷道,「四天前,諸雲林逃跑了。」
「啊!」方晟全身僵硬,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事涉國家安全的重罪犯逃跑,相關部門壓力可想而知,目前正在秘密追查保外就醫手續、程序是否合規,所在醫院保安措施是否到位等等……」
方晟第一個念頭便想到宋家。
出這麼大事,首當其衝受影響的便是宋家,目前擔任隴山省常務副省長的宋遠冬!
保外就醫手續就是在他授意下辦理的。
宋仁槿、樊紅雨為何沒打電話給自己?對了,很可能跟魚小婷想法一樣,說了也於事無補,不如先想辦法解決問題,事後再找自己算賬。
咦,這件事魚小婷怎會知道的?
看出他的驚疑,魚小婷解釋道:「這是樊偉交待的第二樁任務,考慮與叶韻有關,所以叫上她。」
「已有準確情報顯示諸雲林潛至省城?樊偉要求你幹什麼……」
方晟問了一半已猜到樊偉真實意圖,不由透出陣陣寒意。
讓魚小婷這種見不得光的非編人員出手,樊偉壓根不想抓捕諸雲林歸案,而是直接殊殺!
唯有這樣才能避免問題複雜化、擴大化,將危機扼殺在萌芽狀態。
魚小婷本可以悄悄掩至省城將諸雲林幹掉,但她知道對方是有經驗的老牌特工,肯定沿途給同夥或叶韻留下某種信息,免得被人害了都不知怎麼回事。
同理,叶韻五年、十年後發現諸雲林被害,必定要千方百計尋找真兇為初戀男友報仇。她腦子裏沒有大是大非概念,只有「血債血還」四個字。
因此魚小婷讓叶韻一起參與行動,把事情說清楚,不留隱患。魚小婷招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不想再多叶韻這個強敵。
魚小婷道:「叶韻肯定掂量到問題的嚴重『性』,諸雲林保外就醫是你出面辦的,現在發生意外陷你於不義,無論於公於私都會給我一個交待。」
雖說樊偉從樊宋兩家姻親角度出發竭力平息事端,至今諸雲林逃跑一事未有新聞報道,但涉及國家安全,不可能彌合得了無痕跡,想必從樊偉到宋遠冬都對自己埋怨不已,暗地裏不知咒罵過多少回。
方晟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免除勞改農場辛苦的勞役到醫院休養,基本上待遇與平常人無異,舒舒服服混幾年便能減刑、提前釋放,可以光明正大恢復自由身份,諸雲林為何急於逃跑?難道不知再落入法網,等待他的將是與死無異的無期徒刑?」
「據說他被捕後拒不承認所有罪名,對抗意味明顯,態度極其惡劣,因此軍事法庭在沒有可靠證據下給予重判。」
「就是說如果當初竊取了情報,還藏匿在某個地方,倘若轉手到國外依然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有的情報沒有很強的時效『性』,比如秘密基地具體地點、國防軍工研發的方向、某領導人在國外有無存款賬戶……」
「等等!」黑夜中方晟目光灼灼,「你說存款賬戶?!」
魚小婷一怔,隨即笑道:「冀北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單剛曾是駱常委的秘書,一般來說秘書比領導的老婆孩子還親,具體經手和『操』辦很多秘密,不排除掌握駱常委的海外存款賬戶,或者實際掌控的公司等等。不過你忘了樊偉這個系統除了情報,還有一項職能便是替領導擦屁股——這話有點難聽,說得文雅一點叫處理善後工作,我就執行過類似任務。」
「哦,說說看怎麼做的?隱去當事人職務、姓名即可。」
她在方晟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理清思緒娓娓說了一件往事:
六年前的冬天,某個已逝世高層領導的遺孀在南方報刊上發表了兩篇回憶『性』文章,之所以選擇南方報刊,因為京都以
第738章 戴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