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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坐在沙發玩手機的變成鍾離良,見白鈺的狼狽樣大驚失色,邊上前扶住邊問:
「白書計出什麼事了?誰幹的?報警了嗎?」
白鈺暗想今兒個根源就壞在你小子身上,當下搖搖頭也不多說,只吩咐鍾離良不要聲張,拿消毒酒精先沖洗傷口,然後敷藥、包紮,氣悶悶躺到床上休息。
未幾,尹冬梅發來一條短訊,顯然經過再三斟酌:
白書計,那件事真不用放心上,特殊環境下特殊情況……都從腦海里抹掉吧,綜合開發噶爾泰草原更重要。
領導幹部發短訊都很謹慎啊,唯恐落下話柄日後成為被攻訐的證據。短短二十多字並沒有透露任何信息,唯獨當事雙方才看得懂。
白鈺想回復,修修改改半晌都沒能發出去。
的確有史以來沒遇過的糗事,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與鐵線王蛇纏鬥得筋疲力竭之下,身體居然爆發那麼強的能量;更糗的是,居然爆發未遂!
以之前多次近距離接觸,以及尹冬梅話里話外對自己的欣賞程度,如她所說「特殊環境下特殊情況」既然發生也就發生了,按說都沒什麼。人總有一時衝動的時候,這方面白鈺並非奉行禁.欲主義的修道士。然而尹冬梅竟然能夠懸崖勒馬,不由得令白鈺又是驚異又是佩服,又不禁想起了卓語桐——
當年在省城湖畔,卓語桐也在兩人深度熱吻時出人意料抽身而退,然後說「我不會讓你失望」。
這樣想來,尹冬梅是不願以未嫁之身與有婦之夫糾纏,這一點很好,雖說下午半天兩人都很尷尬,但總比越過紅線後無休止的尷尬好得多。想想當年方晟與樊紅雨、與愛妮婭、與范曉靈,個人感情摻雜到工作事務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
另一方面也說明尹冬梅在她所說的「走了幾年彎路」期間,個人經歷可能如同卓語桐那般精彩因而具有某種免疫力,不會象藍依那樣一觸即潰,絲毫沒有反抗餘地。
那不正好證明娶藍依為妻的決定無比英明嗎?還買一送一,陪嫁藍朵呢。
想到這裏,白鈺只回了一個字:好。
不知是否心靈感應,周日清晨藍朵突然出現在宿舍門口——周六下午執行公務後受藍依委託,坐紅眼航班飛抵樺南小歇片刻便驅車來到關苓。
表面理由是幼前班入托申請有需要父親簽字的手續,其實白鈺、藍依、藍朵三人都心知肚明,她是專程趕來勞軍。
鍾離良趕緊表示要上街買菜,轉眼便無影無蹤。
面對這位實誠的司機兼保鏢,白鈺也是無語:兩人周末在宿舍從來不做午飯,找藉口也要合情合理才對!
反手關好宿舍門和臥室門,白鈺迫不及待緊緊摟住藍朵……
被溫小藝撩起的邪火可謂燃了又熄,熄了又燃,在體內幾個來回燒得他口乾舌燥,壓抑騷動如蠢蠢欲動的火山。
如今找到宣洩口,白鈺兇猛炮火暴傾而下,衝擊力道、頻率和時長均比平時既強且壯,饒是藍朵戰鬥力比藍依高出不止一個級別,在他的凌厲攻勢下還是花容失色,城門失守,雙手用力捂住枕頭髮出低低的呻.吟聲。
「附近沒人,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大膽叫出聲來。」白鈺在她耳邊調笑道。
她不理他,卻陡地用力抱緊他,身體劇烈而深幅顫抖……
第一回合結束沒多久,他又要重燃戰火。
「等等……等等……」她難得有怯戰之意。
「怎麼,怕了嗎?」他笑道。
她嘴上不肯認輸:「昨夜睡眠時間不足。」
「下午讓你睡,晚上連戰三場,敢不敢?」
「不行,我下午就回京都!」想了想她補充道,「我不在關苓過宿。」
一想也對。
小姨子到關苓看望姐夫倒也罷,倘若睡一宿恐怕有些說不過去;藍依那邊或許有默契,或許彼此都不提,無論如何藍朵晚上趕回京都對藍依而言心裏肯定舒服些。
「下午……」白鈺皺了會兒眉道,「藍朵,那就必須抓緊時間了。」
藍朵沒好氣道:「抓緊時間?剛才你明明比平時時間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