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搶來搶去!卓小姐,我並不贊同你的做法。」
「你就直說不想幫,是吧?」
「那倒不是……婚宴規模怎樣,象通榆這樣動輒七八十桌、上百桌?」
「不可能,」她道,「他現在是處級幹部,上高規定一次不准超過20桌。」
「有沒有省市領導出席?」
「級別高的、來頭大的都提前小範圍請過了,六月上旬邀請的基本是同學朋友,親戚鄰居,」她撲閃着大眼睛說,「哎,就當專程請你去喝頓酒,喝完酒各睡各,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男子漢一點嘛!」
白鈺還真怕自己犯錯誤,畢竟卓語桐很漂亮,身材又惹火,萬一把持不住就糟糕了。但被她挑明了一說,又覺得不好意思,掩飾道:
「我怕的不是你,我怕你幹嘛?主要擔心人多嘴雜,鉚不准被我家人或藍依知道了,都會吃不了兜着走。處於我這樣的位置雖然不是大幹部,也很敏感,說話做事要格外謹慎。」
「不肯幫算了!」
卓語桐一躍而起,劈手抄起小盤子氣憤憤地摔門而去。
「卓小姐……」
白鈺追到門口便止步,以免被外人看到誤以為感情糾葛,訕訕回客廳坐下雖有些歉意但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太多假扮男朋友或女朋友最終弄假成真的案例,他寧願更保守些。
上午十點左右,嵇華打電話邀請白鈺去**局陪同一下黃曉松,這也是體制內的規矩,正處實職市領導來指導工作,正府主持工作領導肯定要接待。
於私,黃曉松在商林幫了白鈺不少忙,也理當表示敬意;咸必武雙休日繼續跑溫泉群,就委託夏艷陽全程陪同了。
「案子進展如何?」
與黃曉松寒暄之後白鈺問道。
嵇華道:「上午主要詢問他愛人、親朋好友,感覺那個金洋似乎心中有鬼。」
「就是通過金柱同志向森福廠施壓,想拿到省城總經銷的?」白鈺道。
「經查施壓那件事完全打着金柱同志的幌子,其實金柱同志根本不知情,事後金洋說了祁皓寬很多壞話,金柱同志始終不予理睬……對了,金洋擅長使些小恩小惠手段,金柱同志的愛人祝榮霞卻很受用,反過來勸他多幫幫家裏親戚。」
「金洋和祝榮霞是突破方向,紀委的灰色權力空間太大了!」與方晟一樣,白鈺對紀委系統、紀委幹部懷有深深的警惕。
嵇華輕笑道:「先放回去,明天冷不丁再約談,如此幾次三番不等我們主動問,他們心理防線就會崩潰。」
白鈺深知搞刑偵、審訊的這方面有其獨特的技巧,淡淡一笑也不追問。
中午走街串巷跑到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喝酒,人不多就黃曉松和秘書、白鈺、嵇華四位。
禁酒令明確要求公務員中午不准飲酒,今天是周六不算工作日,但大家又在加班,真是一筆糊塗賬,索性掩人耳目躲起來偷偷喝。
剛開始黃曉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坐下就說「只喝一壺」,架不住白鈺和嵇華各種勸放寬到兩壺,繼而三壺……
二兩一壺,四位人均四壺也就是八兩左右,都醺醺然腳底有點飄,隨後洗澡、按摩——正規盲人按摩。
白鈺和黃曉松在一個包間,等整套程序做下來、稍微睡了會兒、泡了杯濃茶後服務員退出去關好門,白鈺試探道:
「**好像有心事……這次來商碭還帶了別的任務?」
黃曉松笑笑,指着他道:「難怪育英和忠峻都說你聰明得可怕,果然如此。」
白鈺趕緊道:「在老領導面前放得開而已,換作別人,即使有想法也不敢說啊。」
黃曉松雙手枕在腦後,雙目微閉,呼吸聲勻稱,以至於白鈺以為他睡着了,誰知隔了好一會兒他猛然說:
「碧海出了一樁命案,死傷四人!」
「碧海……」白鈺把近幾天新聞快速回憶了一遍,道,「沒報道吧?」
「不會報道……」黃曉松道,「有位退下來的老首長在碧海療養,省里的老部下知道他喜歡吃野味,特意命人四下尋找,從郊區農村買了一籮筐野雞、野兔、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