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就是通過那次契機快速成長並由此轉到管理崗位,才有今天的……唉,我把個人恩情置於組織紀律和規章制度之上,犯了嚴重錯誤……」
「好啦,今晚不是來聽你檢討的,要檢討也要向公司黨委,」方晟打斷道,定定出了會兒神道,「不單你,那次秘密會議除了陳家子弟都受過陳大爺照顧,是吧?」
「是的,每個人都有故事,大家儘自己的力量無能為力才走到一起,老實說對陳大爺的遭遇有點悲憤,他是善良的好人。」鄧部長坦率道。
方晟指指他說:「就是考慮到出發點是好的,所以沒動你們而只抓了陳峻銘!今晚我來了解些情況,希望你如實說明,不准有半點隱瞞!」
如果隱瞞有什麼後果,方晟沒說,但他的身份當面威脅是低級的形式,有時不說比說更令人恐懼。
鄧部長連連點頭:「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如實交待,不可能隱瞞。」
「而且今晚我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不准泄露給第三者,包括你家人、陳家等等,這是作為組織紀律要求的,你可做到?」方晟嚴肅地問。
鄧部長舉手做發誓狀:「絕對保證,請方書計相信一位老黨員的正治覺悟!」
「好,我問你,那天晚上陳峻銘所說的京都電話,按說他不會透露,你們可猜到對方身份?」
略一遲疑,鄧部長道:「方書計說得不錯,由始至終峻銘沒有透露過那人身份,但自從我,我們介入陳家事務以後聽到幾樁消息——可能您都聽說了,每次人事任免消息準確得可怕,我們懷疑……僅僅懷疑,說錯了方書計別怪罪,懷疑就是一直以來固建重工在京都的老東家!」
「老東家?」這個詞方晟真是頭一回聽到,旋即問,「你是不是指固建重工幾十年來始終被京都那個人或那股勢力所控制?」
方晟所用的措辭比較嚴重了,出乎意料鄧部長居然認可,道:
「所以集團高管雖然是省管幹部,可任命基本聽鍾組部的也就相當於中管幹部,申委連推薦權都沒有;相反集團高管提拔到省市,省里同樣沒有建議權,往往鍾組部走程序了才接到通知,由此可見一斑。」
調到原山之前方晟掌握到固建重工超然於省市兩級管轄的情況,但不清楚有這等內幕,真是倒吸一口涼氣!
迅速調整思路,方晟問道:「尹榮也是鍾組部直接任命,並非沈煜能提名推薦?」
鄧部長驚訝地說:「他倆是死對頭啊,方書計!」
「都是老東家的人,怎麼會死對頭?」
「這個說來話長,」鄧部長見方書計果真是來了解情況,而不是想像中的興師問罪,心裏漸漸定下神,思忖片刻道,「根據多年觀察和領導同事們私下議論,老東家也非鐵板一塊而分成兩派,內鬥直接體現在集團高管層的人事佈局上,沈總是一派,尹總是另一派。」
「那郁磊申長和犖健市長呢?這會兒就咱倆,不妨實話實說。」
「郁申長和尹總一派,張市長是沈總那邊的,這個在集團內部不算秘密。當初就因為郁申長主持籌備渚固重型機械上市有些事做得不符京都老東家心意,中途撤換由張市長接替,籌備上市期間換將很罕見的。」
「哪些事惹得老東家不高興?」
鄧部長歉然道:「涉及集團高管層的秘密,我這樣的下轄公司中層完全不清楚……嗯,聽說有一次在京都休養的沈總專程飛回來沖郁申長大發雷霆,兩人關起門吵了近一個小時,沒多久郁申長就被換掉了。」
方晟饒有興趣地抓住關鍵詞:「關起門吵,說明郁磊申長堅持自己的意見啊;而且,沈煜能對郁磊申長不滿是必然的,難道尹榮沒有盡力維護?」
「恐怕涉及京都老東家內部平衡吧,沈總可不是心甘情願到京都休養,明擺着被尹總架空無事可干,也許是安撫沈總之舉,也許與渚固重型機械上市老總人選有關……」
「噢,又是什麼名堂?」愈聽愈覺得固建重工這潭水深不見底,方晟問道。
鄧部長道:「現任渚固重型機械公司董事長袁小泉是從京都調來的,原來一直是集團駐京辦主任,按派系劃分應該屬於尹總那邊。沈總怎能讓實際主持集團全面工作的尹總、籌
第1567章 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