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劍,所向披靡,勇不可當。
更是俠士之劍,十步之內,人盡敵國。
書生意氣之劍、老驥伏櫪之劍、背主傷尊之劍、落拓潦倒之劍····。
它曾經改換過形態,流轉於多人之手。
不變的是其本質,錘鍊的是其劍魂。
如今此世,劍韻成熟,劍魂圓滿,世情百態,世人萬萬種,便也只在這一劍之中。
曾經柯孝良的分身在虛空之中,斬出一劍,也算與這一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柯孝良那一劍,立意較高,屬於站在雲端,坐看潮起潮落,人潮洶湧。
人之一劍,雖借人名,運的卻是天意。
劉天真這一劍不同,它發於心,存於意,成長於紅塵,劈開的卻也不是這渾濁世間,而是與這世間一道,迎擊上莽莽渺渺。
她的劍看起來是遲緩的,卻極為強烈。
濃郁的氛圍感,渲染着周遭的一切。
未曾殺入戰局核心之處的那些襲擊者們,紛紛露出了迷茫之色。
他們雖是修士,久離凡俗紅塵,卻畢竟多從紅塵中來。
也有過難以忘懷的紅塵舊事。
此時卻被勾起了往事。
心中跌宕起伏之時,也難免中劍,劍氣滾入體內,傷口崩裂經脈。
一劍未落,卻已傷群醜。
莊釋儒見了這一劍,也忍不住稍稍鼓掌,刻意對柯孝良說道:「好精妙的一劍,這一劍醞釀千年,食人間煙火,見萬丈紅塵,便是有道真仙,若是道心不穩,怕是在這一劍之下,也得吃些悶虧。只可惜···既無天之高遠,亦無地之厚重,失其二者,此劍尚且有缺,若是有人以武力強闖,倒也能將這一劍破之。」
這話好似點評,實則暗含威脅。
言外之意,不外乎這樣的紅塵萬丈之劍,若是得了天地二劍相助,便是如虎添翼,再難遏制。
還是想要引導柯孝良,跌出全心全意參悟大道的境界,轉而出手爭奪人劍。
只是柯孝良依舊是對莊釋儒的話語置若罔聞,人還是渾渾噩噩,似夢似醒。
好像對莊釋儒的話有所感應,卻終歸是沒有半點行動。
倒是他座下的老驢,發出『哦咦』『哦咦』的聲音,衝着莊釋儒吐口水。
老驢有幸,被柯孝良坐在屁股下,時間長了早生出了靈性。
待到柯孝良成金仙之日,這老驢也自當有其造化,直接化作一方堪比仙魔的大妖,也未可知。
這便是近道者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直接體現。
究其一生,受束縛於柯孝良,再無別路可走···卻也一步登天,跨過了多少修行者,需當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苦修。
說起來還是撞了天運。
正是因為知曉這機緣難得,所以生出了靈智的老驢,才會衝着莊釋儒吐口水,發泄不滿。
柯孝良若是道止,它也就失去了一飛沖天的機緣。
雖依舊被化出了靈智,卻只是尋常妖物,算不得什麼了。
分神瑣碎之間,原本應該進行的一切,依舊在繼續。
劉天真的一劍,橫斷了天地,斬盡了世間一切光。
三道人影,卻全都無懼,飛馳之速度,再提升一刻。
此時再看清三人,分別便是寶通界的休元,靈門的那名內門弟子,以及一名來自魔山的魔修。
面對劉天真的強勢,三人紛出手段。
休元穿梭之間,已經外化裝甲。
通體鎏金的裝甲,既威武神異,同時也兼顧了攻擊力與防禦力。
犀利的劍氣、劍光落在裝甲之上,不過是與其本身的防禦系統發生對沖。
並不能將裝甲撕裂。
莊釋儒對劉天真這一劍的解讀,沒有出錯,卻刻意高估了劉天真本身的實力。
再強大的劍意、劍氣,沒有本質上的支撐,依舊是空中樓閣。
靈門弟子的火紅飛劍,環繞周身,發出清脆鳴叫。
火鳳虛影,凌空閃爍,裹着他的身形,宛如巨大的火球,朝着
第六百九十二章成敗皆可,覆海驚龍(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