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軀晃動,氣息也顯得極其紊亂。
戴着古銅面具的男子,負傷而退,頭頂的油燈已經被打破了一角,幽藍色的魔火,混合着屍油傾瀉而下,將大地點燃。
曹休手持鐵尺,仿佛丈量着世界。
方圓數十里之地,被規劃成了一個機械、規整、格局分明的『視界』。
限制行動的框架,和各種束縛對手的條約,都歸附於那仿佛無堅不摧的鐵尺。
而白骨生,則是在這框架和束縛里,艱難求存。
唯有打破了禁錮,暫時脫身,才能有喘息之機。
亂了!亂了!
全都亂了!
整個十魔宗上下,混亂一片。
此時,九玄還在趕往血蟬處,他自然看到了血蟬與眾多襲擊者的戰鬥,知道血蟬並無時機抽手馳援。
但是,九玄也已然沒有了別的選擇。
唯一的機會就是與血蟬聯手,幫助血蟬解決戰鬥後,再一起去協助白骨生。
他也只能期待白骨生更能頂一些。
柯孝良還在看着,似乎依舊沒有半點出手的欲望。
這這場博弈里,他與千刃、百首,似乎誰先出手,誰就會成為獵物。
而千刃與百首的手段,早就佈局了幾百年。
這幾百年來,如果不是柯孝良的縱容,似乎這些真魔界的修士,不可能紮根在十魔宗內如此之牢固。
但如果,柯孝良各種細微小事,都事必躬親。
那麼,他又必將被拖入一個不斷循環的踩螞蟻『遊戲』中去。
對於千刃和百首來講,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魔界修士,就能牽絆住柯孝良的思緒和手腳,又令其不斷暴露訊息···那才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收穫之大,還要更勝過當下的這般格局。
畢竟···哪怕是真魔界的修士,完全奪取下了十魔宗,將信奉、忠誠於柯孝良的魔宗修士盡數斬殺,那也不過是噁心了一下柯孝良而已。
對於真正的金仙博弈這個大盤,沒有太多的影響。
金仙之境,凡事不看大小,只看這背後所形成的意義。
沒有意義,便是毀滅了世界,也無關痛癢。
有了意義,即使只是摘下路邊的一朵野花,那也是重中之重。
「還不懂嗎?」
「血蟬懂了一半,而你們卻是全然不懂啊!」柯孝良的聲音,無端端的出現在九玄、白骨生等人的心底。
他們在這場亂局混戰之中,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繼續被消磨下去,也唯有身死魂消一種結果。
此刻聽到了柯孝良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頓時便宛如有了主心骨,原本渙散的精神,也為之振作。
只是柯孝良僅僅只是留下了這麼寡淡的兩句話後,便再也沒有了多餘的行為。
而這兩句話,也被百首與千刃捕捉,然後進行着飛速的推演,準備着更具有針對性,更具有殺傷性的陷阱與準備。
「血蟬懂了一半···血蟬懂了一半?」白骨生在曹休的壓制下,左支右擋其實已經漸漸乏力,真氣與法力也都被壓榨到了極限,各種施展的手段已然窮盡,此時已經到了絕望之清醒。
周遭由鐵尺分佈、規劃的線條,越擠越緊,就像是嚴苛的法律,就像束縛思想與人性的教條。
這些看似規規矩矩的力量···當收束、緊迫、壓制到了某個極致,卻是比自由散漫的尋常『魔性』,更加惡毒與瘋狂的東西。
它看似規範了一切,實則卻是在毀滅一切。
在那種嚴苛的壓制下,沒有什麼能繼續生存。
白骨生以極為苛刻頻率呼吸與吸收着微薄的靈氣,恢復着自身的體力與精神,如果不是頑強的意志,他已經倒在了戰場之上。
下一秒鐘,周遭的規矩又變。
所有的靈氣,已經完全斷絕,他無法再吸收到任何一點一滴的靈氣。
哪怕是呼吸的空氣,也更加稀薄,每吸入一口氣,便需要吐出九成九,成為供奉給那『規矩』的稅款,以至於周遭的線條變得更加的粗重。
倘
第七百二十八章鳩占鵲巢或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