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着天道一般的角色。
主腦。
但是,在他到來之後,這座城市似乎逐漸變得更像賽博朋克了……
反抗者隊伍的陸續出現,畸變者生物實驗的泄漏,人工智能的研製成功,掌鑰者的生成,還有現在。
人似乎可以成為一種新能源。
而且是一種可再生的清潔能源。
這並不是一個好信號。
在孤城這種地方,有大量的低生產價值人口。
很多時候,這些人一整天的勞動實際產出都抵不上他們所消耗的資源,而讓他們勞動的理由也就是維穩,畢竟社會閒散人員對這座城市的危害更大。
高投入,低產出,這也就導致這些人口很難儲存生活生產資料,僅僅是為了一家人的活着就已經消耗了他們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再加上娛樂至死所造成的反智傾向,這些人口也就更難獲得上升階層的資源和渠道,這也是孤城階級固化的一面。
如果說這些人口的日產能是10,而出售精神力的日產能是200,那麼在這種巨大的利益下,所有日產能小於200的人都會被「一刀切」,丟去充當能源,畢竟那才是更符合生產力發展的方式。
但那樣的時代……
比現在還不如。
「等等,柳汀若。」姜述少有地叫出了若姐的全名,他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嗯?怎麼了?」柳汀若也察覺到了姜述的異樣,幾乎只是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陰抑了不少。
「等等……」姜述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他又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說法,但事實就是這樣,在他閉上眼睛的那個瞬間,他又睜開了另一雙眼睛。
而展現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幅光景。
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乾淨得如同虛假一般。
節能燈的燈光明亮,略微有些刺眼,所以姜述微微眯上了有些刺痛的雙眼。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這樣難受的感覺了,所以他再一次睜開了雙眼。
這個房間約一個常規教室大小,房間裏擺放着數十張結構輕巧的白色床鋪,床鋪上零零散散地躺着一些看起來面容蒼老的男人。
這些男人們的頭上佩戴着半透明化的藍色頭盔,頭盔和老人們的頭部緊密貼合,而頭盔上連接着一根奇怪的東西,有點類似於數據線,但是在半段之後就逐漸演變成了軟質的塑料管,而塑料管的盡頭是一個針頭,針頭的半截沒入床上老人的的小臂血管之中。
這是……
姜述微微皺起眉頭,這是哪裏?
然後他的視野就不受控制地移動了起來,他的眼前出現了自己那枯槁的小臂,另一隻手突然拔出了那個針頭。
那隻手將針頭取下,隨手丟進了床邊的垃圾桶里。
嗯?什麼情況?自己……
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
姜述明白過來,現在的他只是這具身體的看客。
效果的話,類似於他通過表演電話聽牌魔術獲得的那個能力,思維鏈接。
而這具身體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姜述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一個房間,躺着一些老人,老人們帶着這樣的頭盔……
他們都在做什麼?
而他又為什麼會和這裏的某個老人思維鏈接?
難道說……
這個老人曾經來看過他的那場魔術表演?
「澤田一,你這麼快就完成了麼?」這個時候,邊上的一個老人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他脫下頭盔,望着姜述所附身的這個男人,問道,「我們才來了……四個小時左右吧?」
「差不多吧,但是我這個星期的貢獻點已經差不多了,我不想再躺在這兒看這些無聊的東西了。」澤田一隻是這麼說道,然後他緩慢地移動着身體,走下了床。
在姜述的視角,他看不見這個澤田一到底長什麼樣,也看不見這個人說話時的神態和表情,但是在這個瞬間,他記起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是那個被他邀請上台來完成電話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