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散步,有一次還遇到了蘇桐。
也正是那天晚上遇到了蘇桐,後來才有去《鐘山》組稿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次遇到蘇桐,於東有可能也不會走上文學這條道路,就算是他繼續走文學道路,大概率也會有些不太一樣。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人生的道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一些當時當時無法預想到的變化。
於東笑道:「你以前好像總是喜歡跑到河邊坐着。」
「啊?」程硯秋發出疑問。
於東轉移話題,「我當時確實喜歡去秦淮河邊散步,那條河能夠讓我靜下心來,最近幾年河邊越來越亮,行人越來越多,倒是沒以前的感覺了。」
程硯秋露出笑容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我們學校的,只以為你是個路人。而且……那次見到你,你離河岸邊太近了,我還以為是想要尋短見。就在我準備喊你的時候,你後面有人喊了一聲。後來,在學校裏面見到你幾次,我才知道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聽到程硯秋的話,於東滿臉驚訝,原來當時他碰到蘇桐的時候,程硯秋竟然就在河岸邊。
見於東驚訝,程硯秋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驚訝,沒想到吧,在你認識我之前,其實我就已經認識你了。你說,如果當時不是有另一個人喊了一聲,而是我來喊你,我們的緣分會提前麼?」
會麼?
於東在心裏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問題,同時又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前世他見到程硯秋坐在石頭上的時候,就主動上去說話,那他們的緣分會提前一世麼?
雖然於東不喜歡提出這種假設性問題,但想到人生的奇妙,他心裏還是會泛起漣漪。
屋外的寒風忽然變得劇烈起來,呼呼的,房間的木頭窗戶沒有關好,有一絲絲寒風從外面傳進來,同時撥動窗戶,發出吱吱的聲音。
小夜燈的光從低矮的床腳邊發出,順着於東跟程硯秋的腿攀升上來,將兩人的一面臉照亮,伴隨着寒風聲,竟然有種燭火搖曳的感覺。
於東眯了眯眼睛,笑着說道,「你知道那次在岸邊喊我的人是誰麼?」
程硯秋搖搖頭,「不知道,不應該是路人麼?那人在喬木帶後面,你走過去之後我就看不清楚了。」
「那是我師兄蘇桐,而我那次在教學樓跟你撞在一起,也跟我師兄有關係,是他給老吳打電話,讓我去雜誌社一趟。正因為之前在河邊遇見,所以蘇桐師兄才給老吳打了電話。」
聽到於東的話,程硯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世間的事情竟然如此奇妙,實在難以置信。
這麼多年,程硯秋根本就沒有去想過當年喊於東的那個人是誰,她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
「這真是太奇妙了。」程硯秋驚嘆道。
「奇妙吧。」於東笑了笑,站起身來,「你先睡吧,這丫頭一會兒應該要醒了,我餵她一遍奶再睡。明天早上你不是跟寧婧她們越好去辦年貨麼?」
「好,那我先睡了。」
於一的作息非常規律,夜裏基本上三個小時左右會醒一次,醒來之後喝一遍奶,再看看尿不濕要不要換,哄個十分鐘就會再次入睡。
程硯秋去睡覺之後,於東自己去了小書房掏出稿本開始繼續寫《瓦力》。
這幾天耽誤太多時間,現在年會結束,他要抓緊把進度給趕上來。
年前把粗樣寫出來,年後花點時間整理整理就送去公司圖書編輯部校稿。
如果順利的話,年中的時候幾個主要語種的版本就能上架發售了。
等到《瓦力》寫完之後,於東沒想要休息,他準備繼續寫《怦然心動》,寫完《怦然心動》之後再把《源計劃》寫成小說。
吉米說的沒錯,去年一年裏面他有些懈怠了。
《怦然心動》跟《源計劃》肯定要比《瓦力》好寫點,到下半年應該也能跟讀者們見面。
……
於東在伏案寫作的時候,abc電視台正在加急統計這次的直播數據。
因為這次直播還轉給了亞洲不少電視台,所以數據統計起來難度要比往年高點,特別是中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