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誘惑力太大了,尤其是負芻還處於王位不穩的境況中。
即使他不怎麼喜歡負芻這個新王,但楚國此時不宜再生波瀾了。
對於這位舊識,昌平君很了解對方的心思,也能猜到他疏遠自己的緣由,是故沒有太意外田光的回答。
只是低沉的輕哼了一聲,吩咐道,「嗯……現在這個關口,他自然不會貿然靠攏向我們,不過等到事不可為之時,我相信他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和他保持聯繫,闡明我們的計劃。」
「嗯,某家明白了。」田光頷首應了一聲,旋即又匯報道,「農家弟子也已經開始秘密向此地潛入,人手全部到位,預估要近半年。」
「半年……時間來得及。」昌平君輕聲呢喃道。
「楚國地廣人眾,秦國不會貿然舉兵,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切記,一定要保證隱秘,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田光一抱拳,斬釘截鐵地回道,「昌平君放心,某家明白此間利害,一定會仔細小心的。」
「呼……」昌平君又沉沉的吐了一口氣,臉色愈顯疲憊。
這段時間他可謂是殫精竭慮。
想要瞞過秦國,瞞過秦王,策劃一場浩大的反叛,是真的不容易。
光是為了合情合理的來到陳地,他就謀劃了小半年。
一想到這,他又忍不住暗罵負芻那個菜狗。
罵兩句為自己出出氣後,昌平君又向田光問道,「齊國那邊,還是沒有回應嗎?」
田光露出遺憾之色的搖了搖頭,「沒有。」
「齊相後勝願意和我們接觸,不過張口閉口只提錢的事,很明顯誰錢多他就幫誰,但是秦國那邊為了拉攏他,耗資頗為不菲,我們……」
我們出不起能買通他的加碼。
熊啟手裏不缺錢,但那要看跟誰比。
對於剛抄了韓趙燕,並且魏國國庫基本也在路上的秦國而言,錢顯然只是熊啟他們這邊的問題了。
田光繼續說道,「至於齊王建那邊,我們倒是成功的搭上了宗正田儋這一齊王心腹的線,可是一到齊王這一最終環節,就杳無音訊了。」
「顯然,齊王建並不願意理會我們。」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對齊國抱希望了,我們按部就班的執行既定計劃吧。」熊啟聞言後,面上難掩失望之色,卻也沒有過分糾結。
齊王建的鹹魚,天下皆知,他其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少一份助力就少一份吧,自己人(指負芻)都靠不住,更不用說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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