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哀嘆自己這幾天走霉運,事事不順意。
他走過去,推了推庖丁,耷着眼無奈叫道,「你怎麼了,給點反應啊!」
「喂!醒一醒,說句話啊!」
庖丁的眼珠子向下一轉,目光下沉,瞥了天明一眼,然後光速轉身衝到了一棵大樹旁邊,整個人趴上去痛哭起來:
「哇啊啊啊!
!」
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化作聲嘶力竭的哭喊之後,頗有幾分『振聾發聵』,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辣耳朵。
天明看着那個以頭搶樹,雙臂拍打着樹幹,埋頭『痛哭』的二百多斤大孩子,額頭上青筋直跳,感覺頭更疼了。
即使以他的眼力,也足以看出這個光打雷不下雨的胖子是在演他。
但他也不能不管對方。
好歹自己也是墨家巨子,是庖丁的老大,不能就這麼放任他在小聖賢莊門口作妖丟臉啊。
「好了,你先別哭了。」天明擠出笑臉,抬手拍了拍庖丁的後腰,試圖好言好語的勸說對方。
可惜庖丁只是背過一隻手把天明的手劃拉走,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啊……」天明嘆了口氣,無奈的撓了撓頭,最終選擇了屈服,「好了好了,我跟着你學刀法還不行嗎!」
沒辦法,他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要是庖丁非逼着他學刀法,那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答應的,就像之前一個勁想灌輸知識給天明的六大統領一樣。
但是現在對方以這種被傷害到的姿態對待天明,他就沒轍了。
「真的?」庖丁用比之前趴過來哭更快的速度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天明,臉上清晰可見沒有任何水漬。
天明見此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沒有因此反悔,耷着眼點了點頭,「真的!」
「嘿嘿嘿……」庖丁立刻重新喜笑顏開,搖頭晃腦的說道,「可不許反悔啊!」
「哦……」天明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也不許偷懶!」
「呃……」天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哈哈哈!太好了!」庖丁得到了回復,立刻掐着腰大笑起來,很是得意。
班大師他們都說這小子很難搞,這不是很容易就被自己搞定了嗎?
哼哼哼……
庖丁心裏自得一陣後,便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事不宜遲,就現在開始吧。」
「啊?現在?」天明愣住了。
這眼瞅着太陽離落山也沒多少時間了,至於這麼着急嗎?
庖丁卻不管那個,還是先把這事落實下來最要緊,直接拽着天明的脖領子往一邊薅過去。
天明只能無力的掙扎着,「唉唉……別拉我,你別拉我!」
………………
逐漸西斜的太陽從側方照在顏路和張良二人的身上。
師兄弟二人像來時一樣沉默的走在路上,氣氛似乎有些僵硬。
此時,顏路已經和高漸離雪女二人見過面聊過天了,也知道了自己的師弟為什麼要故意讓自己看出破綻,找他詢問原委了。
簡單點說呢,是希望他能幫個忙。
複雜點說呢,就是張良需要顏路替他執行一個計劃,一個給他們三兄弟那個脾氣固執,性格強硬的師叔下套的計劃。
不得不說,這麼作死的行徑也就張良敢想了。
雖說就算事情敗露,荀子也不會過分苛責他們,但是不提他老人家,光是伏念那一關就不好過。
更何況湖弄荀子這種事聽起來就很不靠譜,成功的幾率似乎很渺茫的樣子。
以顏路的性格,這種純屬自找麻煩,而且和小聖賢莊安危無關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管的。
張良有什麼盤算,或是墨家有什麼困難,那都跟他無關。
但是他們給出了一個他不好拒絕的理由——救人,而且還不是江湖人,而是一個普通少年。
當然,到底普通不普通這一點上存疑,不過對顏路來說這不重要,關鍵還是救人性命的事。
按照高漸離和雪女對他說的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