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過譽了,我是因為不久前和他打過交道,才能這麼快認出來他。」
「哦?」王離聞言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是什麼事啊?」
「農家搶奪熒惑之石,他也是幫凶之一。」章邯直言回道。
這事沒什麼可隱瞞的,而且王離雖然看起來不知道,但到底知不知道,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嗯……」王離聽了回答,冷笑一聲,「那倒是正好了,果然是條大魚,還有意外收穫。」
「傳令下去,我要活的!」
傳令兵領命下去,而英布的狀況,其實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一開始他還能主動進攻,殺了不少敵人,但是現在已經被逼的縮在射擊死角里動都動不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他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
大澤山核心,炎帝六賢冢外。
以田言為首,農家的一眾人就要正式進入六賢冢,在六大長老的見證下遴選出新一任的俠魁。
結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勝七和吳曠兩人卻先一步從六賢冢中走了出來。
兩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尤其是勝七,整個人都成的紅色的了。
這一幕直接把所有人都看愣住了。
這兩個貨是從哪兒來的?
這是田虎心裏湧現的第一個念頭。
他早早的就派人把炎帝六賢冢附近給圍起來了,沒聽說手底下的人上報說有人闖入啊?
緊接着再出現的念頭就是高興。
這倆人突然冒出來攪局,對自己說不定是件好事呢?
俠魁之位丟了,自己貌似也不可能更糟糕了吧?
儘管腦子並沒有靈光到該怎麼利用這一點,但不需要理智的田虎還是做出了下意識的行為。
伸手一指吳曠,怒喝道,「吳曠,就是你假扮的老金!?」
「隱藏身份多在我身邊混了這麼久,果然有心啊!」
說完,他也不給人家回應的時間,立刻又把矛頭指向了身邊不那麼忠誠的忠犬:
「田仲,他能混成你共工堂的總管,你不會是他的幫凶吧?」
田仲趕緊為自己解釋,「二當家,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裏啊!」
他心裏現在也是打鼓打的厲害。
『金先生』就是吳曠這一點,他確實不知道,田虎無論如何怪罪不了他。
但『金先生』可是羅網的人。
儘管他很嚴謹的從來沒有直接和『金先生』,也就是吳曠明說自己是羅網的人,吳曠接收到的命令也只是潛伏進農家,並未明說田仲是羅網的人。
可吳曠但凡腦子沒問題,都不難看出這一點。
田仲有信心田蜜不敢背叛羅網出賣自己,對改頭換面隱藏身份的吳曠可沒信心。
他要是把自己賣了,那可就萬事大寄了。
不過吳曠這時候卻上前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不知道的。」
吳曠為田仲開解,一是因為對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二就是為了在田虎身邊留下這個羅網的暗樁。
暴露在明面上的暗樁,就不存在任何威脅了,留着他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能坑田虎一把。
別浪費嘛。
田仲不清楚吳曠什麼想法,但也知道對方沒憋什麼好想法。
但是這個關頭,這都不重要了,他急忙出口指責吳曠:
「金先生……不,吳曠,你藏的夠深啊!」
田虎跟着應和道,「你們兩個都是農家的棄徒,為什麼會從六賢冢里出來?」
他這會兒也是一點不講究了,直接把吳曠也給打成棄徒了。
亡者歸來的吳曠身份雖然有些尷尬,但也不該直接被打成棄徒。
聽到田虎質問,勝七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輕鬆的神情。
他們倆正想說這一茬呢,沒想到田虎主動幫他們提出來了。
勝七抱着胳膊上前,臉上掛着難得的笑意:
「我們已經通過了六大長老的考驗,恢復了農家弟子的身份。」
「你們通過了六大長老的考驗?」聽到勝七的回答,司徒萬里第一個跳出來質疑。
他和勝七二人沒仇,但是這倆人和朱家走的親近,他們回歸農家,難保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司徒萬里對局勢的判斷,永遠最為精準,也最為快速。
吳曠很愜意的回答道,「很艱巨,說來僥倖。」
田虎沒司徒萬里那個腦子,但他現在就是不帶感情強攪屎,所以立刻跟着質疑:
「放屁!」
「長老們的考驗難如登天,你們倆兩嘴一張,說說就……」
勝七很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了田虎,「不信,你就自己進去問問六大長老。」
說着,他還做了個請的姿勢,給田虎氣夠嗆。
但是田虎讓噎得也無話可說。
其實司徒萬里的質問,也只是下意識蹦出來的,回過神立刻就不糾纏了。
這事沒什麼扯謊的餘地,六賢冢近在眼前,進去一問真相自明,實在沒必要質疑。
田言開口緩和了一下田虎的尷尬,「不必質疑,他們必定是通過了考驗,否則也不會活着走出六賢冢。」
司徒萬里現在一切緊跟田言,立刻跟上附和,「的確,如果他們有所欺瞞,肯定會被長老們擊斃於冢內。」
實際上,他們倆的話都不成立。
六賢冢是農家禁地,但並沒有明令指出,擅闖禁地的農家弟子會死。
殺不殺人,也是個比較寬鬆的不定量。
況且通往六賢冢的甬道特別長,勝七二人也有可能只是在甬道里躲了一會兒,沒有真正深入面見六大長老,自然也不會被對方懲處。
不過說的對不對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