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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父女夜談

    是日夜。

    古尋一個人坐在位於將軍府內的居所院落內,天上飄着稀薄的雲彩,月光被遮住大半,星星顯得格外亮堂。

    當然,無論是星星還是月亮,都不足以為人提供足夠的照明。

    院中擺放着幾盞台座石燈,此時都已經點亮,幾簇火光將院子染成了昏黃色。

    古尋手裏拿着一卷竹簡,正在閱讀。

    對於常人而言,這種程度的燈光並不足以供給閱讀需要,長時間在如此昏暗的環境讀書只怕要把眼睛看瞎。

    好在古尋並不存在這種顧慮,哪怕漆黑一片也不影響他的視線。

    這時候,院子角落處的陰影突然出現了一縷波動。

    古尋手捧着竹簡,頭也不抬的說道,「過來坐吧。」

    一道人影從陰影中浮現,穿着一身素色布衣,披着厚厚的斗篷罩衣,看着彷佛一個病弱美人。

    看衣飾,她是農家俠魁田言,但臉已經恢復成了阿言的本來面目。

    此時應該用她的真名稱呼——古言。

    或者也可以用另一個稱呼——老父親不那麼貼心的大棉襖。

    大棉不是,是阿言,緩步走到古尋身邊,先欠身一禮問了句好:

    「父親。」

    古尋沒說話,只是抬手隨意的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坐下說話。

    阿言規矩的落座,姿態優雅得體,不負國師府大小姐的大家閨秀身份。

    不過她最近做的任何事就和大家閨秀扯不上任何關係了。

    坐下後,阿言瞥了一眼自己老爹手裏的竹簡。

    據她所知,她老爹從來不喜歡看竹簡,都是看紙質書籍。

    現在卻拿着一卷竹簡看,不知是否有特殊之處。

    藉助昏黃的火光,阿言看見了竹簡背側刻着的兩個字——蒼龍!

    這兩個字使得阿言心頭掠過萬千思緒,但面上毫無起伏變化。

    古尋看着書,閒聊家常一般問道:

    「去見你母親了嗎?」

    「見過了。」阿言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娘她已經離開桑海了。」

    「嗯?」古尋愣了一下。

    驚鯢的行蹤,章邯並不能隨時監控到,古尋也沒有一天到晚盯着自己媳婦的癖好。

    阿言要是不跟他說,這事一時半會他估計還真不知道。

    「她去哪兒了?」古尋隨口問道,不指望一定會得到回答。

    他最近『眾叛親離』,驚鯢未必願意把行蹤泄露給自己。

    阿言卻痛快的給出了答案,「回咸陽去了。」

    古尋眉頭一皺,目光從竹簡上移到阿言臉上:

    「你娘是回去找紫女她們吧?」

    阿言搖了搖頭,「娘的目的我不清楚,恐怕要父親您親自去問她了。」


    古尋翻了下眼,視線回到竹簡上,嘴上說道,「你這是在嘲諷你老爹我啊!」

    阿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嘴上卻為自己辯解,「女兒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事嗎?」古尋淡淡的回道,「你,你娘,你焱姨,還有你妹妹,你們這段時間一直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

    聽着老父親抱怨的話,阿言嘴角的笑意在不經意間逐漸擴大。

    「父親,請您相信娘她們絕不會對您不利的。」

    古尋輕嘆一聲,「我當然知道她們不會對我不利,可誰知道她們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對她們自己,對你,對你妹妹不利呢?」

    「我倒寧願她們純粹衝着我來,至少我什麼都扛得住。」

    阿言只能再為自己的母親開脫,「娘一定有她們的理由,不得不這麼做。」

    「看來你知道點什麼了。」聽到阿言這麼說,古尋立刻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問題。

    阿言只能笑而不語,不否認,也不肯定。

    「她們也許有這麼做的理由,但我也有阻止她們的理由。」古尋沒有追問,看着竹簡平靜的回應了阿言上一句話。

    阿言微微垂下頭,依舊沒有接古尋的話。

    確實,誰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她這個當女兒的夾在中間也只能兩頭不得罪。

    她不會向古尋透露任何自己母親的消息,也不會向自己母親出賣自己老爹。

    古尋也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夾在中間為難,沒有真的和她計較的意思,擺了擺手:

    「不說我們的事了,反正和你們這些晚輩無關。」

    「說說你自己的事吧,農家到手了,打算怎麼用?」

    阿言乖巧的反問道,「父親希望我怎麼用?」

    「我希望你不用!」古尋沒好氣的回道,「按照我的意思,你應該待在國師府當你的大小姐。」

    阿言輕笑着,對老爹的氣憤並不擔心,自顧自的解釋道,「農家很重要,決不能讓它落入羅網的掌控之中。」

    「沒有你搗亂,農家也落不到羅網的手裏。」古尋一心二用,看着書,也沒忘了回應女兒。

    「對諸子百家來說,農家只要不落入羅網手裏就足夠了,但對流沙來說,農家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阿言繼續為自己辯駁。

    古尋聞言不由笑出了聲,玩味的回道:

    「你爹我現在也算正值壯年,這流沙首領的位置你就是再惦記,也得等上幾年,現在還不是你操這麼多閒心的時候。」

    被老爹如此調侃,以阿言清冷的性子也不由有些羞赧,臉頰上飄起了紅暈。

    她倒沒有解釋說自己不是想篡位——老爹明顯在開她玩笑,太認真就沒意思了——只是繼續為自己對農家的所作所為辯駁:

    「父親,農家有十萬弟子,是除帝國外最大的勢力。」

    「如此龐大的群體,只要流沙能將其納入掌控之中,就有了」

    古尋打斷了阿言的話,「我明白你的想法,也清楚你的擔心。」

    阿言之所以一心掌控農家,為的就是他們的十萬弟子——當然,任何盯上農家的人都是衝着這個去的。

    除了人,農家很難說還有什麼其他價值。

    在阿言看來,皇帝不會一直容忍流沙的存在——最近自己老爹和皇帝的關係也確實變得越發緊張起來。

    羅網可以存在,因為羅網是帝國的利刃至少皇帝,乃至天下人都認為它是帝國的利刃,儘管羅網自己未必這麼想。

    但流沙是古尋的私兵,不歸帝國調遣,也不受皇帝掌控。

    這樣一股強大卻脫離控制的勢力,任誰也不覺得皇帝能一直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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