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
「司徒堂主只是在六堂紛爭中,選擇了他認為實力更強,更有勝算的一方,而不是外人,你所說的出賣兄弟,背信棄義是無法成立的。」
「否則的話,其他堂主是否可以也這樣指責朱家堂主?」
田言一上來也是先否定劉季對司徒萬里的指控,而且有理有據,令人信服雖說也算是強詞奪理。
劉季臉上依舊有未散掉的驚慌,但還是強撐着反問道,「大小姐的意思就是沒有公道嘍?」
雖然態度上還是不讓步,但是劉季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硬,或者說沒法表現出足夠的強硬了。
田言的第一步走的很完美。
而第二步曉之以理的道理也講完,該第三步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得給朱家他們一個具體的交代,否則是糊弄不過去的。
田言轉頭看向田仲,「借你的短劍一用。」
田仲不明所以,但還是快步上前雙手奉上。
田言接過短劍,反手將其拔出鞘,一步一步走近劉季。
這一幕讓他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壓力,有些擔心田言直接殺了自己。
若是沒有田虎的出手,劉季或許會有恃無恐,但現在他不好說。
「你你想幹什麼?」緊張之下,劉季不由問了一句。
田言沒有回答,而是高舉短劍,狠狠的扎了下去。
看着畫出弧線的尖刃,劉季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但是預料之中的痛感卻沒有傳來,反而是田虎等人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阿言!」
「俠魁!」
劉季睜眼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田言竟然用那把短劍,刺穿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鮮血順着劍尖滴落在地面,很快匯聚成一小團。
田言眼也不眨的拔出短劍,面色如常的看着劉季說道:
「你要的公道,我確實給不了。」
「四季鎮之戰,刀劍無情,雙方各有死傷,神農堂是兄弟,四岳堂也是兄弟。」
「我作為俠魁,若是給了你們想要的公道,處置司徒堂主,那其他堂口的公道我該怎麼給呢?也處置朱家堂主嗎?」
「我給不了公道,只能作為俠魁,代雙方受過,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眼下戰事將起,我身為俠魁不能受傷,這一劍,只代表我的誠意,等到塵埃落定,我再真正的給你們這個交代。」
「三刀六洞,絕不含糊!」
「劉季兄弟,這些話勞煩你轉告朱家堂主,請他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劉季瞪大眼睛,目光在田言的臉上和不住冒血的手之間來回移動,神情很是僵硬。
他有猜想過田言會怎麼應付自己一方的要求,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狠。
一劍穿掌的傷勢當然不算嚴重,但是田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可就太狠了。
而且按她話里的意思,這還只是個誠意,回頭還要真正的來一次三刀六洞實在是狠啊!
三刀六洞,江湖上比較常見的一種刑罰,許多門派都會有,農家也一樣。
顧名思義,就是用利刃在身上捅三個對穿的窟窿,前後加起來就算六個洞了。
一般來說,三刀六洞必須要捅軀幹,四肢是不行的,所以這算是一種近乎頂格的懲罰,僅次於處死——無論在軀幹上哪個部位捅三個對穿的窟窿眼,這人也得去半條命。
身為俠魁的田言主動以三刀六洞之罰自懲,也確實足夠作為一個交代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劉季他們還不依不饒,反而顯得無理取鬧,在絕大多數農家弟子那兒也說不過去。
驚愕過後,劉季既不敢,也不好繼續強求公道,只能僵硬的點了下頭,「好好,當然可以!」
見劉季鬆口,田虎不情不願的收回虎魄。
他既不高興和朱家議和,更不高興自己大侄女自殘的行徑。
沒了威脅的劉季長出一口氣,繃緊的弦突然一松,整個人直接無力的靠着柱子滑坐在地,大口地喘息。
田虎則不爽的對旁邊怒喝道,「都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