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他列為不可合作的對象,但農墨終究是盟友,雙方即使註定要發生衝突與矛盾,高漸離也不能先不給對方面子,以免落人話柄。
作為墨家的統領,他不得不考慮的更全面一些,即使可能會讓自己吃虧。
不過目前他還不是太擔心。
田虎縱使對他們見田言的事不滿,最多也就是氣勢咄咄逼人一點,到時候他和大鐵錘受受苦,儘量忍氣吞聲忍耐一下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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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高漸離對田虎的認知有些不夠充分。
相比較高漸離這種習慣了從領導階級的思維角度去考慮問題的人,我虎哥顯然更像是一個純粹的江湖人。
突出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隨心所欲。
大澤山外圍,白屠的軍營之中。
當然,現在這裏再用白屠軍營來稱呼可能有些不合適,畢竟白屠已經被章邯治罪,關進了囚牢中,只待明日正午殺了祭旗。
他麾下的士兵並沒有為自家上司效死的想法,眼見白屠被影密衛抓起來,馬上就很順從的配合起了對方,獻上了囚籠來關押白屠。
不是沒有人對章邯直接治罪白屠這件事感到不滿,但帝國軍法嚴苛,等級森嚴,哪怕他們並不熟悉影密衛這支特殊部隊,但人家的權限級別確實高。
比他們高,他們就只有服從的份。
不過看守白屠的活兒落到了白屠的舊部身上,他們給自己的老上司提供了相對更輕鬆的環境——一間寬闊的囚牢,同時沒有給他上任何枷鎖戒具,影密衛丟來什麼樣就保持什麼樣。
這是他們對老大哥最後的溫柔了。
不過白屠顯然感受不到一點暖意,哪怕太陽正對着他,他也只覺得徹骨的森寒。
好在他心裏還有一絲的希望,那一點點救命的稻草讓他勉強支撐了下去,沒有直接情緒崩潰。
但也正是因為在苦等那一線生機,白屠更覺得自己深受煎熬,恐懼於明日的處死,欣喜於尚存的生機,卻又看不見生機到底何時出現,但又必須強撐着心懷希望。
如同一面是炸,一面是煎,兩邊還架上火在烤一樣,可謂是滋味酸爽。
不過白屠的罪並沒有白受,他背後那個從來不講情面的組織,這一次還真的給他準備了一條生路也不知道是圖什麼。
一隻漆黑的蜘蛛從白屠囚籠上方的橫杆上爬過,白屠的手中突然感覺多了什麼東西,輕飄飄的好像一點重量也沒有。
白屠被束縛在身後的雙手趕緊摸索起來,很快確定了自己多了什麼——一根線,好像很纖細又很堅韌的線。
這種時候多一根線有什麼用?
生死絕境之下的白屠腦子異常的好使,立刻判斷出了線繩的用處——可以充當線鋸來割斷綁着他雙手的繩子。
拿定了主意的他立刻開始操作,雙手艱難而小心的操縱着細線,來回在繩索上摩擦。
幾乎沒什麼聲音,白屠的動作幅度也很小,完全不引人注意。
事實上就算引人注意也無所謂。
這會兒日頭正好,正是午睡的好時候,軍營內並沒有多少人在活動,而負責看守他的只有一名普通士兵,現在正呼呼大睡呢。
如此鬆懈的看守力量並不是老部下給他的優待,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而已。
完全由青銅製成的圍欄囚籠,完全可以阻隔白屠的任何想法,他不可能逃的出去。
況且他逃出去又怎樣?
他一個人還能逃出幾千人的追捕不成?
最後還是得被抓回來,而且罪行估計還會加重,從自己一個人死變成全家一起死。
不過這就給了白屠可趁之機,他很快切斷繩索,活動了兩下手腕後,目光盯上了囚牢外歪着頭酣睡的看守腰間。
那裏掛着囚籠的鑰匙,只要他拿到手裏,就能開門跑路。
這個廢物看守現在就靠着囚牢睡覺,二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而囚牢欄杆的間距也完全夠白屠伸手出去,所以
白屠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鑰匙,看守翻了下身,有驚無險,他輕鬆拿到了通往自由的鑰匙,果斷打開牢門,輕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穿越時空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