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也!」
楊懷:「公子不領兵返復命?」
劉瑁:「任歧南逃,恐東山再起,吾欲領兵千人,追討之!」
楊懷:「犍為往南便是南中,雖同為益州之地,卻多為蠻夷,並不聽使君號令。使君常嘆『南中不平,益州不安』!」
「哼!」劉瑁冷哼一聲:「他任歧老老實實便好,若要興風作浪,吾正好替父收取南中。」
楊懷大驚:「不可,不可!千人怎可入南中?公子若執意南下,懷願為先鋒,大軍不還,遣人復命即可!」
看得出來,楊懷對劉瑁的關心不是裝的。
「不行!我等奉命平叛,今戰事已定,擁兵不返等同造反。這樣,孟思領兵萬人返還綿竹,我領五千人追擊任歧。」
楊懷:「公子切不可輕犯南中,置身險境。」
「哈哈……」劉瑁大笑:「孟思之心,瑁心明了!放心,我自有分寸。待我親書戰報,為你等請功。」
張任清理完武陽城中戰利品,號令原郡中官員組織百姓殺豬宰羊犒勞全軍。
當夜城內城外,篝火通明,載歌載舞。
戰爭的結束,對士兵來說是放鬆,對百姓來說是喜悅。
戰時封城,不能出戶,不能生產,其至會遭受無妄之災。對百姓來說,和平永遠比戰爭好。
當夜,劉瑁單獨找來張任,想要收其為已用。
「伯當,戰事已了,你有何打算?」
張任先是一愣,是啊!仗打完了!本以為被劉瑁親辟,可以戰場立功受賞,高升一步呢。
沒想到這麼快就打完了!
功是立了,可主要功勞還是劉瑁,甚至是破城的甘寧啊。
難道,自己又要回去蜀郡繼續為吏?
「吾為益州吏,當從使君令。戰時為將,閒時為吏,不敢他想!」
不是不敢,是想也沒用。
劉瑁能看出張任眼中的失落:「唉!為子為屬,你我皆無自主也!」
張任:「公子氣度不凡,智慧超群,他日定能高飛。任無大用,但公子若有所需,儘管來書,任定全力以赴,誓死以報!」
這是張任真心話,他知道劉瑁的身不由已。如果今日他無官在身或者劉瑁乃益州之主,他必定搭上身家性命以報知遇之恩。哪怕為一家將!
但人生在世,各有無奈。
名義上,他還是蜀郡的官員。仗打完了,他應該還要回去任職。
劉瑁要的不是他的選擇,而是態度。知道張任的想法後,劉瑁也不再隱瞞:「伯當,你可願繼續留在我身邊為將?」
面對劉瑁拋出的橄欖枝,張任無法拒絕。一身武藝,無人賞識,若不遇劉瑁,還不知要在成都蹉跎多少歲月,才有出人投地之時。
「願意!」張任的回答十分乾脆。
「吾欲率軍南下,取南中諸郡。伯當以為如何?」劉瑁問。
張任反問:「公子不返綿竹?」
劉瑁正色道:「父之功爵,子繼之。可吾父有子四人,何人繼爵,猶未可知。亂世江山,好男兒豈可坐享其成?南中不臣,就打到他臣;蠻夷不服漢教,就打到他跪地臣服!」
開疆拓土,利國千秋。
這是每個七尺男兒的夢想!
「敢問公子之志!」說實話,張任願意跟劉瑁走,卻不願劉瑁一輩子為劉焉或者劉家的打手。他也希望劉瑁有大志向。
劉瑁沒有象同楊懷講綿竹的情況一樣給張任說家事,而是給他了一張宏圖。
「益州九郡三屬國,南中占其四郡一屬國,地之廣,幾乎與其於五郡同大。均以夷人居多,多有反叛,不服漢教。吾欲取之,清平郡界,傳學布教,歸於漢統。」
「天下若亂,東可出荊州,南可下交州。父親百年,吾領益州,可效高祖,平定四方!」
重點是——自立門戶!
張任思慮了一番,拜道:「末將張任參見主公,願為主公馬前卒,誓死追隨!」
「好!吾得伯當,何愁大業不成!」劉瑁心裏樂開了花。
行走江湖,
第8章 下南中,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