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吃肉之外,蔥姜蒜也都是不能吃的。
琅姨有些驚訝的道「少卿,你不吃素了?」
「不吃了。」
琅姨接着道「那你和灼灼,你們?」
岑少卿微微頷首,「琅姨,忘了跟您說,我和灼灼在一起了。」
「真的嗎?」琅姨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光。
雖然在第一次見到葉灼的時候,琅姨就看出來,岑少卿對葉灼不一般。
可親眼看到岑少卿承認他和葉灼在一起了的時候,琅姨依舊震驚得不行。
琅姨認識岑少卿很多年了。
她曾一度以為岑少卿會變成真正的和尚。
看來還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自然是真的。」
琅姨笑着道「恭喜你們,以後你們倆辦婚禮,可一定要請琅姨去喝喜酒!」
「好的琅姨。」
過了一會兒,琅姨端着煮好的老鴨粉絲湯走過來,順便擺上醋和辣椒油,「灼灼,你要是喜歡吃辣的話,可以加點辣椒油,這個辣椒油是我自己熬的,外面可買不到。」
「我呀,無辣不歡。」說着葉灼就舀了一大勺辣椒放在碗裏,然後又往碗裏添了一勺香醋。
放好這些醋和辣椒後,那筷子拌勻,黃燦燦的老鴨湯上飄着辣椒油,一股子勾人的香味就飄蕩出來,讓人直吞口水。
琅姨笑着道「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吃辣椒。」
小半月也喜歡吃。
才三歲的孩子,也不怕辣,一碗老鴨粉絲湯,要加半大勺辣椒油。
想到這些,琅姨的眼底浮現出幾分笑意,稍縱即逝,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的悲傷代替。
她在這裏守了三十多年。
盼了三十多年。
也不知道餘生能不能等到她的小半月。
眼看着情緒就要失控,琅姨笑着道「灼灼,少卿,你們先吃着,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們叫一聲就行。」
「好的琅姨。」
琅姨往院子裏走去,剛轉身,琅姨便拿出手帕擦眼睛。
就在這時,院子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琅姨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聽見腳步聲。
「嬸嬸。」
琅姨這才反應過來,抬頭朝來人看去,有些驚訝的道「薇月,你怎麼來了?」
席薇月柔聲道「嬸嬸好久都沒回去,我爸我媽非常擔心您,就讓我過來看看您,對了,我媽還讓我給您帶了營養品,您趁熱喝。」
席薇月一邊說着,一邊扶着琅姨往裏走去。
琅姨頓住腳步,「裏面有客人,咱們去西廂房吧。」
客人?
席薇月往屋裏看了一眼。
透過窗邊的層層珠簾,席薇月依稀看到一道修挺的身影,有些看不清楚五官,但身上的威嚴依舊遮擋不住。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個大人物!
席薇月眯了眯眼睛。
「嬸嬸,裏面的是誰啊?」席薇月問道。
琅姨道「兩個吃飯的客人。」
「哦。」席薇月點點頭。
吃飯的客人?
她當然知道是吃飯的客人。
她想知道的是,吃飯的客人是誰。
偏偏,葉琅樺就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一樣。
京城的大人物那麼多。
一時間,席薇月還真有些猜不出來,坐在裏間吃飯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順羲財團的人?
他們一直懷疑葉琅樺和順羲財團有關聯,只是沒找到證據而已。
如今葉琅樺支支吾吾,更讓席薇月好奇不已。
現在席家在京城的位置一日不如一日,在這樣下午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席薇月又往屋裏看了眼,這才收回視線。
琅姨帶着席薇月來到西廂房。
西廂房平時不待客,和待客的前廳一樣,西廂房也是古色古香的裝潢,不大的客廳里,足足擺了十盆潔白色的鈴蘭花。
鼻尖縈繞着淡淡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席薇月笑着道「還是嬸嬸這裏的鈴蘭花開得旺,哪像我種的,跟營養不良似的。」
鈴蘭花是小半月最喜歡的話。
為了討好琅姨,席薇月也種了很多鈴蘭花。
可惜。
就沒有一盆開花的。
無論怎麼養,永遠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琅姨笑着道「鈴蘭花太嬌氣了,需要花功夫,養這種花還要耐心,欲速則不達。」
欲速則不達?
葉琅樺這是什麼意思?
席薇月眯了眯眼睛。
想來也是可笑。
她在葉琅樺身邊盡孝了那麼多年,對她比對親媽還要上心。
可葉琅樺卻像看不到似的。
良心都被狗吃了。
席薇月的神色變了變,將保溫的蓋子打開,從裏面盛出一碗燕窩,「嬸嬸,您嘗嘗着燕窩,我親手燉的。」
琅姨擺擺手,「吃不下,這幾天胃口不好。」
席薇月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她這麼遠路來給葉琅樺送營養
178:順羲財團,小半月的消失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