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潑濺在他襯衫,在他腳邊摔碎一地。
「嘩啦」一聲。
碎裂的陶瓷碎片,一下子劃傷了他的手背。
薄晏卿冷冷地掀起眼帘,望向薄老爺子。
「爺爺好大的火氣。」
「你也知道我好大的火氣!?你和蔓蔓說了什麼?」
「我和她說,我會和她解除婚約。」
薄老爺子怒目圓睜,「你說什麼?!」
「爺爺沒聽清楚,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
薄晏卿面無表情地碾過地上的碎片,一身冷戾步下樓梯,直到走到薄老爺子面前,駐足,一字一頓,「我要和她,解除婚約。」
他每咬一個字,都停頓一截。
唯恐他聽不清。
「我不准!」
望着他如此冰冷的模樣,老爺子怒氣更甚,「無端端的,解除婚約做什麼?簡直荒唐!」
「爺爺讓我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才叫荒唐。」
「你——!」
薄老爺子梗住。
薄晏卿頓了頓,薄唇冷冷掀起,「倘若爺爺那麼喜歡她,不妨爺爺娶了她吧。」
「混賬!」薄老爺子怒不可遏,揚起手便朝着他臉上打了一耳光。
老爺子是花了十分力氣的,但薄晏卿臉卻未側一分,只是冷冷地凝視他。
「你是存心要氣我嗎?這種混賬話你怎麼說得出口?」
「我薄晏卿只有一個妻子,她名字叫雲初。」
一聽到她提起雲初,薄老爺子就來氣,「你還念着那個女人!?」
薄老爺子氣呼呼地道,「她都死了五年了!難不成,你還想去把她的墓給掘了?」
薄晏卿不說話。
他是要移墓。
既然雲初還活着,那麼,那個葬在薄氏家族陵園的人,另有其人。
「就算她還活着,她能和蔓蔓比嗎?她是舞女養大的賤丫頭,就算她是雲氏的真千金,可她哪點能和蔓蔓相比?」
頓了頓,薄老爺子別過臉,「我說不準就是不准!兩家的婚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你在這個關節眼解除婚約,你讓雲家怎麼做?」
「我薄晏卿,還要看雲家的面子嗎。」
「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你都敢違逆?你想造反嗎。」
薄晏卿冷冷挑眉,即便是面對薄老爺子,他依舊一張冷峻的臉,「現在,薄氏的家主是我,柏岳總裁是我,我不想娶,你逼我娶,什麼叫違逆?」
「豈有此理!簡直簡直放肆!你真的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嗎?!」
薄老爺子敲了敲手杖,「現在雲蔓在醫院,因為你這話,難過得不肯吃飯,你一點都不心疼?」
「話已至此,我該說的都說了。」
薄晏卿說完,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薄老爺子震怒地望着他的背影,氣得臉色漲紅「給我站住!如果你執意要如此,就不要怪我動用手段了!」
薄晏卿卻置若罔聞,腳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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