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才招手示意玉柱上前。玉柱微弓着身子,輕步到了左青身旁,左青指着東南方向輕聲說道:「這個房間裏面有兩個人,一直在這房子裏。只是這房子似乎做了特殊處理,探查不多裏面的詳細情形。其他房子或是空着,或是有人,但有人的也很是嘈雜,大概是類似酒會所在。」
「我現在從這邊破開屋頂一角,進qù 探查一番,你在樓頂盯梢,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左青說這話,從後腰摸出一條軟細的帶子,一頭拴在自己腰間玉帶上,一頭交給玉柱。
玉柱雖聽明白了左青的意思,但怎好叫自家大人自己犯險,正打算開口說話,要代替左青下去查探一番,左青卻已瞪眼直勾勾看着玉柱。
左青眼神中決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玉柱也便將已半開的嘴閉上,抓住帶子一頭,對着左青重重點了點頭。
今日晌午,齊君離了惠民鎮,便直接回了卞陵城。只是齊君並未過城門而入卞陵城。
范名書自有個途徑可從城外進城。齊君更是先在城外見到了范名書,才回到了城內玉白樓中。
故此,左青倒是還未得到齊君已回到卞陵城的消息。其實,左青壓根沒有消息來源,知曉齊君之前是否出了卞陵城。
此時齊君正在卞陵城玉白樓三樓密室呢,密室之內還有一位,正是范瑤。
早有下人為范瑤送過午飯。范瑤也一直在這密室中待着,倒也不是被范名書軟禁此處,而是在范名書走後,留下的幾句話,范瑤一直猜不透爺爺的心思,這才在密室中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將一些事情重新考lǜ 了一遍。
齊君的歸來,倒是在范瑤預料之中。齊君去惠民鎮的事情,范瑤在與張鑫到了惠民鎮,又被賊眉鼠眼的柴小虎尾隨追到,在遇到正在惠民鎮白玉樓中的廣海,當時便已明了。
這日,齊君回到白玉樓,齊雅到底沒敢向齊君掩瞞着左青到過玉白樓的事。
只是齊雅想不到的事,齊君聽說左青已來過玉白樓的事情,當時便皺起了眉頭,只是很多事情並不適合全部告之齊雅,即便齊君齊雅是親娘倆。
齊君問過齊雅,范瑤一直就在密室中,不曾離開過之後,便到了密室,來見了范瑤。
齊君如同齊雅那般,從密室角落的樓梯口上來,上了樓梯之後,第一件事也是跪伏下來。無論范瑤是不是一個孩子,她是老爺最親近的人,便當得起受了范名書無可回報的大恩的齊君跪拜。
「吆,這不是齊大樓主嗎,怎的,會過相好了,想起這卞陵城裏還有一樁大買賣呢吧,可算回來了。」
范瑤原本就一直在想爺爺的話,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叫她很是苦惱,如今張鑫又是陷在齊君手中,自然對齊君沒有什麼好臉色。
齊君才上了樓梯,邊受了范瑤這一頓冷嘲熱諷。卻也沒有發作,只是從柔軟的毛毯上翻過身來,不再跪伏着,而是脫掉鞋子,如同范瑤那般,盤坐在毛毯之上。
齊君仍jiù 是一副好臉色望着范瑤,點了點頭,說道:「小姐不要拿齊君開涮了。齊君已在城外見過老爺,那菊花島的張鑫,不會掉一根頭髮的。只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小姐的身份,老爺也是恐怕那張鑫對小姐不是真心,難免還要再試探他一番。知道確信了張鑫對小姐是一片真心,老爺自會將他送到小姐身邊,而且一場潑天的富guì ,更是少不了的。」
范瑤卻對齊君的這般說法不以為然,更是痛恨齊君拿着范名書說事,分明就是用爺爺在壓她。
范瑤仍jiù 是一副冷臉色,哼聲道:「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你,鑫哥怎會陷在惠民鎮。哼,是不是你在這玉白樓與那白玉樓里當家了一段時日,便以為你是這樓里的當家人了。**永yuǎn 都是**,立不得牌坊。」
事涉張鑫,范瑤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度,更是沒了范名書自小培養出來的大家氣質。此時在齊君面前的范瑤,當真就如同一怨婦一般,各種毒辣的話語一一脫口而出。齊君倒是在范瑤面前,難得的大度,完全沒有在廣海面前拿衣服潑辣的樣子,對范瑤這樣指名潑糞的言語,毫不在意,仍jiù 是一臉柔色,輕聲說着話。
「小姐,老爺的心思你該明白的。大爺與公子已是那般,二爺又不肯回家,你是老爺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