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淵這才收了手,好整以暇的品起手邊的青峰茶來。
羅伊島慶豐院子裏。
之前委頓在地的齊飛已被賊眉鼠眼的柴小虎一頓五花大綁,齊飛一臉疲態,也再沒了掙扎的念頭。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卻已從堂下諸人口中,知曉了這齊飛是廣海的弟子。廣海雖死,但他對高世仁造成的創傷,不是他一人之死就可以了結的。
柴小虎對齊飛更是下了狠手,齊飛才入門級的奔雷拳術是徹底廢了,一雙手掌已被柴小虎分筋錯骨,即便神醫在世,若不能及時救治,恐也難以回天。
慶豐與慶蓮一番商議,將堂內廣河的奸細全部綁了控制起來,又將院子外齊飛帶來的人手也控制住了,這才遣散了堂里的老夥伴們,叫他們四下準備,遲則今晚,快則稍傾,羅伊島必將再亂。
「忠義」堂下之剩下慶豐父女、柴小虎和被柴小虎又加了幾道麻繩,綁成了粽子的齊飛。
柴小虎作勢還要上前修理齊飛一番,卻被慶蓮遠遠的擋住了。
慶蓮獨身一人,走到齊飛近前,蹲下頭來,手中絲帶纏住右手,向齊飛下頜抓去。已為魚肉任人宰割的齊飛,想要躲開也是不及,終被慶蓮一把抓住下巴。
這份恥辱,別說齊飛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男子,如何忍受的了。
若說齊飛敗在賊眉鼠眼的柴小虎手下是學藝不精,被慶蓮這般抓住下巴就是奇恥大辱了。
齊飛雙眼目瞪欲裂,眼底血絲浮現,呼吸更是急促起來。卻不想慶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齊飛更是憤恨,卻無可奈何,只好閉上眼睛在不去看慶蓮。
慶蓮卻開口說了話:「齊飛,你不過憫農之子,在那月光島說到底也就是廣河的一條狗,哪有立身的地方。」
慶蓮這一句話更是刺痛了齊飛。
人生在世,誰不望一番作為,哪個男兒不願頂天立地。齊飛也是一直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着,慶蓮這話單純從觀感來說,是過於武斷了,但無yí 這也戳到了齊飛本就不甚高的自尊。
齊飛悶哼了一聲,無言以對,卻不想慶蓮再次開口:「我若給你一個機huì ,叫你掌控這整座羅伊島,而且不會做那幕後推手,轄制與你,你可樂yì ?」
慶蓮突然說出的這番話,更是叫齊飛感覺到這女子實在想方設法的嘲諷與他,想要辯口卻被慶蓮抓住下巴,說不出話來。
慶蓮將齊飛臉龐板正,正對着他的眼睛,再次說道:「你可樂yì 今日為我臂膀,剷除賊子廣河,我可將羅伊島全付與你,日後再無干係?」
慶蓮說完這句話,便鬆了手,徑直走到柴小虎身邊。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一頭霧水的看着慶蓮,不知道她賣的哪門子藥。
齊飛卻已開口能言,鄙夷的哼笑了一聲,說道:「到了這份境地,還有心思消遣與我,慶豐你們父女倆真是有心了。」
慶蓮對齊飛的這幅態度毫不在意,也不說話,只是看着齊飛,等着他繼續開口。
齊飛卻實在不知還能在說些什麼,喟嘆一聲,身形靠後,向着廊柱依靠過去。
慶蓮這才又開口說道:「齊統領也知道已是如此境地,我又何須哄騙與你,對於閣下,還有我去哄騙的必要嗎?」
慶豐跟着開口道:「齊統領,你若相信,便相信,你若不信,我們也無能為力。」說罷看向柴小虎,示意柴小虎隨手準備上手結果了齊飛。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雖然對慶豐不感冒,但也不是憨傻之人,做了做樣子,向齊飛走了兩步。
齊飛這會是真的怕了,若真的就交代在這裏,也就真的交代了。急忙看向慶蓮,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當真可以做島主?」
一臉兩個問題拋出,慶蓮臉上並無變化,只是背在身後的右手手指向着慶豐挑了一挑,透露出一分小女兒的得yì 姿態。
慶蓮正色道:「齊統領儘管放心,慶蓮說到做到。」賊眉鼠眼的柴小虎更是冷哼一聲。
齊飛閉上眼,不知想了一些什麼,過了許久才睜開眼,泄氣的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東海沙風島以北平淡的海面上,菊花島的船隊徐徐開動着。王洋指揮若定,當得起這統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