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凌問道。
醉月激動而驚恐,「他沒有不對,他說太子之位,是國本大事,做人做官,也得有大是大非的之分,大皇子提拔他,是有恩,但他不能昧着良心說大皇子有賢才,他是無辜的,他已經獲罪入獄了,你們還想對他做什麼?你們要再秋後算賬?要殺了他?」
元卿凌道:「當初大皇子的事,不會讓他送命,但你誣陷太子與你有苟且之事,毀他清譽,一旦問罪,足以牽連他,若他真的要問斬,是你所害!」
醉月滿臉的震駭,嘴唇翕動了一下,卻依舊嘴硬地道:「我……我沒有撒謊。」
元卿凌眸子冷厲,「你的族人,家人如今在何處,我一清二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真話,有,還是沒有?」
她深呼吸一口,下巴微微地抬起來,直直地盯着元卿凌,喘了一口氣,怒道:「你不能這樣,我做的事,和我家人並無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以砍了我的腦袋,但不能拿他們撒氣。」
元卿凌看着她,道:「我聽齊王妃說,她問你話的時候,你也叫她關押你,如今又叫我砍了你的腦袋,至於你在伎坊里的事,我也打聽了,你練琴棋書畫練了很久,又病了很久,最後逼得教坊嬤嬤生氣了,才把你送到伎坊去,可你自小精通琴棋書畫,天資聰慧,又何須練這麼久?所以你是千方百計地避免接待客人,最後不得已了,你對伎坊主事說與太子有過一宿之恩,你是太子的女人,所以伎坊的管事不會再把你送出去接客,可你知道最終會被識穿,因此你讓齊王妃關押你,讓我砍你的腦袋,是因為你不能自盡,你戴罪之身一旦自盡,則牽連家人,是這樣嗎?」
元卿凌一番話,如重錘落在了醉月的心上,她眼底有破碎之色,臉上的孤冷與傲然也一點點地崩塌,悲慟之下悽然落淚,噗通跪下,哭着道:「太子妃既然知道,就請給我一個痛快,免得我牽連親人……我寧死,也不願意做那樣的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