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差,也比不上皮毛的暖和。」紀王妃坐下來,覺得冷得很,「怎地正廳也不燒炭?這一整天的沒人來嗎?」
「門庭冷落,也好,落得清靜。」元卿凌笑笑,自打賢妃刺殺太后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誰會登門拜年?其中有跟紅頂白的,但是也很多是不想沾了晦氣的,畢竟大過年的,誰願意惹這些事情?
紀王妃笑了笑,「對,樂得清靜。」
元卿凌揚眸,「你怎麼過來了?」
紀王妃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挑了眉看她,「我府中倒是熱鬧得很,卻是無謂的熱鬧,尋思着不如過來跟你說說話。」
元卿凌知道她的來意,直言道「不必安慰,我很好,老五也很好。」
紀王妃徐徐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很好,又不是來安慰你的,只是找你說話,說實話,我也沒什麼地方去,除了回娘家,其他的應酬得不想參與了,許是年紀大,人也不活乏了。」
元卿凌叫人張羅點瓜果蜜餞,紀王妃道「不必了,我自己帶了許多來,方才還給孩兒們抓了一把呢,他們在雪地里看玩得高興了,看着他們,才覺得活着是有盼頭的。」
「是啊,看着他們確實覺得人生才有盼頭。」元卿凌深以為然,人生若不是到了此刻,許多感悟只當時紙上談兵呢。
唯有一一經歷了,才知道是金玉良言。
「紀王可好?」元卿凌問道,倒不是刻意刺探,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好,可高興了。」紀王妃笑了笑,甚是諷刺,「覺得這是大好的機會了,所以又把以前的人給籠絡了起來。」
「確實。」元卿凌也猜到孜孜不倦為之奮鬥的紀王是會牢牢地把握每一次有可能登頂的機遇。
紀王妃見她也活泛不起來,便道「好了,你也別總是拉長個臉,宮裏自然有辦法應對,廢太子是很嚴重的事情,非不到萬一父皇不會這麼做。」
元卿凌搖搖頭,這幾天她又瘦了一些,顯得眼睛很大,「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權勢位分。都是身外之物,不值得惦念,我只是擔心老五的情緒,他最近這幾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在書房裏頭看兵書書,偶爾和冷靜言顧司他們一塊喝茶聊天,連酒都不沾半滴了。」
她頓了頓,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他在書房裏頭抄地藏王菩薩本願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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