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孑然站着,瘦長的影子被拉扯在牆上,他沉着臉,一言不發。
宇文皓知道這等同是默認了,老四確實卷進了此事。
但是,得不到他一句準話,便是知道也無用,沒有證據拿不住他。
「其實你知道兵輿圖落在了老四的手中,是不是?」宇文皓有些耐不住脾性了,「兵輿圖事關重大,與我北唐命運息息相關,到了如今,你還要為他隱瞞嗎?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為了他,你要陷安豐王妃於不忠不義嗎?你要她臨老還被人指着脊梁骨痛罵她有謀反篡逆之心?」
寶親王臉色幾度變幻,眸子也是明滅不定,怔忡了良久,才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那晚在巷子裏他確實與我交手了,但是他輕功不如我,我先逃出去搶了馬就走,之後他有沒有傷過陸源我不知道,他沒有追上來。」
「那你為什麼隱瞞此事?」宇文皓問道。
寶親王冷冷一笑,「不是我有心隱瞞,而是此事說出來你們也無法查實,只憑我一人口供難道能證實兵輿圖在他手中嗎?我府中必定是有他的人,可那些人是不會出賣他,只會反咬我一口,所以我供了他出來,討不到半點好處,到時候反而會再多判我一個攀咬親王的罪名,還會連累我的家人。」
「他威脅過你的家人?」宇文皓面容陡寒。
寶親王道「我被軟禁於王府期間,確實有一人傳來書信,如果希望我家人平安長命百歲的話,最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除他,還有誰會威脅我?」
他說完,看着宇文皓諷刺一笑,「便是告訴你了,你又能如何?有什麼證據拿他嗎?還不是束手無策?皇帝太仁慈了,太念骨肉親情,其實立你為太子之後,就該奪了其他親王的權,這才是穩固江山的最好辦法,一山不容二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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