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聲音夏然而止,黃小龜他們再也不敢大聲講話,只好低聲啜泣起來。
「我們來了,你們應該放人了吧。」面對着十幾個怨鬼,風無常絲毫不懼,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人,我們當然會放。但我們要的人,你帶來沒?」女訓導主任陰測測地看着風無常。
風無常伸手將蒙着頭的達叔拿到跟前,「你們的仇人陳兆中,我帶來了。趕快放手。」
「摘了頭套給我們看看,不然休想我們放人。」女校長冤魂站出來說道。
「你叫摘就摘,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們叫你放人,你們怎麼不放人?再說你們違約在前,本來說好今晚交人給你們的,你和楊淑玲的債就一筆勾銷。現在你們卻拿學生來要挾我們,人和鬼之間的信任呢?說好愛護這個學校的啊,為什麼還要殘害這些學生。」風無常怒道。
「這裏我們做主,輪不到你大呼小叫。」女訓導主任指責風無常。
「那就一拍兩散,大不了都不幹了。你乾脆將那群學生殺了,做你們的替身;我們殺了你們的仇人陳兆中,你們這輩子也別想報仇。」
「誰怕誰,來就來」,女訓導主任一爪提起旁邊的黃小龜,嚇得他嗷嗷大叫起來,「聽,多麼美妙的聲音。」
看到這樣,風無常直接一把小刀插入達叔的右臂,「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他這樣的殺千刀,捅他一千刀、一萬刀,我都嫌少。」
戴着頭套的達叔:「……」
之前綵排也沒這一段啊,直接拿刀捅他,幾個意思?
恩將仇報嗎?
血不停流下來,我會不會死掉的?
這個時候,達叔的內心戲相當豐富,對風無常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百遍、一百遍。
女訓導主任好像看着一個瘋子看着風無常,「你到底想怎麼樣?」
可能她自己也沒察覺,在自然而然的博弈中,天秤慢慢地向風無常那邊傾斜。
博弈,最重要的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聽我的就行。
「將這群學生放了。我將你們日思夜想的仇人交給你們。」
女校長和女訓導主任交換了一個眼色,女訓導主任說道:「放人可以,但你先把仇人給我帶過來。」
風無常搖了搖頭,「你們放人,我將仇人交給你們。我們和仇人都在這裏,你們怕什麼。難道你們就怕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女訓導主任咬了咬牙,鬆開這些學生身上的禁制,「走。趕緊給我走。」
一個兩個哭爹喊娘地撞出門去,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幫兔崽子一點舊情都不念,不懂得感恩戴德,真可惡。」陳扎紙忍不住tui了一口口水。
「人我放走了,陳兆中給我帶過來。」
風無常做了一個所有人都驚呆的操作,順手一推,將戴着頭套的達叔推了出去。
達叔蒙圈了:「……」
這和事先綵排好的劇本,完全不一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