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堂堂木煙閣閣主,這是受的哪門子氣?
雖說自己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爹疼沒有娘愛的,但是哪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要不是有宏圖大計,真他娘的想掀了這個軍營!
她然後透過反射鏡,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臀部,先給自己注射局部麻醉,然後撒上藥粉。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她已是滿頭大汗。
這次的事情讓她明白,不管自己曾經救過多少人,只要有一次失誤,就會被推向深淵,沒人在乎她的死活。
越南昭是軍營的最高領導者,要想活下來,就要得到越南昭的信任。
只是,這抗生素楊副將還要再吃一粒才行,早上餵了他吃了一粒,還有一粒,怎麼辦呢?
吃藥也是治好楊副將的關鍵一步。
……
主帳內,郜寧沉默了一下,猶豫地開口「王爺,那二十大板,確實是嚴厲了些,您看軍醫細皮嫩肉的,想是也沒吃過什麼苦,屬下剛剛派人去看過了,軍醫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殷王沒有說話,面色冷峻。
「她不會活不過今晚了吧?」
「她是郎中,知道怎麼給自己治病。」越南昭面無表情,他絲毫不在乎那軍醫的死活。
「若是明日楊副將沒有醒過來,她也難逃一死。」
「可是世子很喜歡尋軍醫。」
看越南昭沒說話,面色越來越難看,郜寧連忙跪在地上,「屬下該死,屬下說了不該說的話。」
越南昭目光幽遠,也不知這女人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從小就十分聽話的小淵變得如此叛逆。
這樣的女人心機太深,趁着這個機會把把她趕出軍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娘親,你們成了這幅模樣?」越少淵偷偷溜進尋韶容的帳篷,看到尋韶容趴在床上,臉色蒼白,和自己昨日見到的仙女簡直是判若兩人。
還不是因為那個缺心眼兒的雀團練?要是軍營里唯一的軍醫死了,誰去救他家主子?
「娘親,你餓嗎?小淵去給娘親拿點心。」
見尋韶容沒有說話,越少淵以為她是沒吃飯沒有力氣,沒等尋韶容開口,一溜煙地倒騰着兩條小短腿小跑了出去。
尋韶容看着帳篷的門口笑了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片刻後,越少淵端着一碟桂花栗子糕和一碟竹節錈小饅頭來到了尋韶容的床前。
「娘親,你快趁熱吃。」小淵大大的眼睛瞅着尋韶容,一臉的擔心。
「好,多謝小淵。」尋韶容已經餓到沒有感覺了,屁股上的疼痛使她忽視了腸胃的不適。
自從一大早被打了一頓之後,就在沒有人管過自己,越少淵是第一個來給她送飯的人。
「好吃嗎?」
越少淵看着尋韶容捏起一塊黃色個桂花栗子糕放進嘴裏咀嚼着,迫切地問着。
他好擔心娘親啊,都怪看門的守衛一直不讓自己出來,趁着他們換班才溜出來。
到底是誰讓娘親受了這麼重的傷?
父親也不管管,等他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娘親,誰都不能傷害她!
「想什麼呢?」尋韶容敲了敲越少淵圓圓的小腦袋。
「娘親,還疼嗎?」越少淵一臉擔心地看着她染上了鮮血的衣衫。
「已經不疼了。」
看着越少淵,尋韶容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小淵,你這麼跑來跑去的,沒有人管你嗎?王爺,呃,你爹不是不讓你出來嗎?」尋韶容柔聲問道。
「父親是不讓我來回亂跑,但是小淵是世子,即使出來了,侍衛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越少淵揚起了臉,一臉的得意。
「小淵,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娘親你說。」
越少淵一臉地認真,娘親有事情要自己幫忙,他離娘親又進了一步!
「小淵,你把這個餵給楊副將。」
看着越少淵一臉的天真,尋韶容心中湧起一絲愧疚,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利用,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