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己之私而置病人的生死於不顧,你這個神僧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出家人的慈悲為懷!?」
林飛揚不耐煩的道:「如果每個人來,住持都要馬上出手相救,恐怕什麼也別做,只能每天呆在寺里救人了。」
「這難道不應該嗎?!」老者冷冷道:「身為神醫,不該竭盡全力救人性命嗎?!」
法空擺一下手,示意林飛揚不必多說。
他嘆一口氣:「恕貧僧不夠慈悲,並非大夫,而是和尚,還要修行,還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所有時間都用來救人性命。」
「你……你……」
「施主還是節哀吧,生老病死,世間無常,各有各的緣法,告辭。」法空合什說道,舉步繼續走,便要踏入觀雲樓。
「慢着!」又一聲斷喝響起。
法空停住,看向一個英俊中年男子。
英俊中年男子合什,沉聲道:「法空大師,我們有一事相求。」
「請說。」法空輕頷首。
他沒有一絲不耐煩神色,一次又一次被打斷,換成另一個人早就煩躁暴躁,他卻依舊平靜如水,從容沉靜。
「我們想請大師多寫一些回春咒,每天一百張回春咒,確實不夠用。」英俊中年朗聲道:「我已經排了三天,卻仍沒能排上一張回春咒!」
法空看向林飛揚。
林飛揚道:「我記得他,確實排了三天,一直沒有排上。」
「為何?」法空道。
林飛揚冷冷道:「他每次都把位置賣給了旁人,他不敢賣回春咒,卻敢賣位子,一次一百兩吧?」
英俊中年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沒有的事,我每次都是有事,忽然要離開,確確實實沒能排上!」
「三天都有事要離開?」林飛揚沒好氣的道:「是不是別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
法空頷首:「原來如此,看來並非你有病人,而是想賺更多的銀子。」
「不是……」
「要不要我找人來問問?」林飛揚哼道:「第一天排在第七位,第二天排在第九位,第三天排在第二十三位,越往後排得越往後,是不是怕被我認出來?!」
他不屑的冷笑:「你這點兒小伎倆,真是可笑,還以為自己挺聰明,是不是?」
俊逸中年一臉見鬼似的表情瞪向林飛揚。
林飛揚哼道:「以為我記不住你,想為起你這個人?你還特意換了裝扮,倒是比先前精神一些,可惜草包還是草包,淨幹些偷雞摸狗之事!」
「咳咳,從前的事提他做什麼,法空大師,告辭。」俊逸中年頗為尷尬,轉身便走。
他覺得自己再呆下去,恐怕排隊都不行了,那些錢也甭想賺到了,還是走為上策。
法空平靜說道:「算了。」
林飛揚停下氣息運轉,準備好好教訓一頓這傢伙的,跑得倒是夠快。
「住持,這情形有點兒不對呀。」林飛揚看看四周,雙眼如隼,要看清楚每一個人。
「群起而圍之。」徐青蘿輕聲道:「這是要破壞師父你的名聲。」
「嗯,看來是有人在幕後主使。」法空緩緩道。
「坤山聖教?」徐青蘿低聲道:「難道是他們要逼師父離開神京?」
法空搖頭。
坤山聖教已經看到了伏擊自己、一舉擊殺自己的希望,便不會再橫生枝節,避免把自己引入另外的路。
萬一讓自己不再出神京城玩了呢?
這樣豈不是白埋伏一場?
「那不是坤山聖教?」
「難說。」法空道:「暫且看一看吧,不急。」
「師父,還不急呀。」徐青蘿與法空說着話,慢慢走入了觀雲樓,一路依舊是「法空大師」的招呼不絕。
人們仿佛沒有被觀雲樓外的這一場熱鬧所影響,依舊相信着法空。
法空也仿佛沒受影響,依舊微笑,溫和從容,一派高僧風範。
坐下之後,林飛揚已經消失不見。
法空則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目光迷離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沒有說話。
其實已經施展了宿命通,看向朱雀大道上的幾個人,觀看他們過去三天時間內所經歷的。
三個粗豪大漢,枯瘦老者,還有那個英俊中年,都沒逃過他的宿命通觀照。
法空迅速搜索着他們的經歷,看他們經歷了哪些人,與哪些人交談,受哪些人影響。
通過交叉,最終鎖定了一個美麗女子。
一個身穿墨綠羅衫,身段婀娜的年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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