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戰鬥,直覺也更准,遠遠勝過人類的戰鬥直覺。
他先前便是憑藉這一點找到的這裏。
可是再凝神感應,卻是一片黑暗,仿佛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
「這傢伙……」澄虛哼一聲:「是故意激怒我們吶,也是故意炫耀。」
看澄虛如此,司馬尋也模仿,伸手按上其中一個大字,然後凝神感應。
可惜一片白茫茫,根本什麼也感應不到。
他搖搖頭,睜開眼放棄。
雖然這傢伙猖狂,可惡,恨不得把他一劍刺死,可不得不說這隱匿氣息的手段太厲害。
他緩緩道:「司丞,我有一法。」
「說。」寧真真閉着明眸淡淡說道。
司馬尋道:「我認得天機崖一位高手,精擅推衍天機,我去請他為援手吧。」
「要多久能請到?」
「天機崖便在神京不遠處,如果我全力趕路的話,一天之內就能請得到。」
「……」寧真真沉吟。
「司丞,他遮蔽氣機的手段再厲害,可也瞞不過天機吧?一定能追到他的!」
「天機崖的人沒用,」澄虛搖頭:「魔宗的遮天蔽日功,那就是遮掩天機的,當初創出此法的目的就是克制天機推衍與氣息追索。」
「總要一試的吧?」司馬尋強忍着澄虛的威勢,堅持己見:「死馬當活馬醫唄。」
澄虛搖頭。
自己也認得天機崖的高手,阿修羅神功比天機崖的感應厲害得多,找天機崖的高手,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寧真真道:「師叔,可有主意?」
「……找魔宗的人。」澄虛哼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魔宗的奇功,那當然找魔宗的人破解。」
「魔宗……」寧真真沉吟。
三大宗弟子對魔宗的意見都極大,所以寧真真屬下並沒有魔宗弟子。
但綠衣外司之中有。
甚至諸多上司之中也有魔宗六道的高手,同級之中也有不少的魔宗六道弟子。
司馬尋大急:「司丞不可!」
他身為天海劍派的弟子,怎能容忍魔宗弟子來幫忙。
寧真真看向他:「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天機崖……」
「天機崖不成的。」寧真真道:「師叔既然說不成了,那便是不成的。」
「我認得一位天機崖高手,天機推衍極為高妙……」
「好像就你認得似的。」寧真真蹙眉淡淡道:「師叔當然也認得,不必再說!」
司馬尋一滯。
他這才反應過來,澄虛和尚為何說不成,恐怕不是無緣無故說的。
畢竟身為大雷音寺高手,不可能隨便下判斷,必是有緣由的。
澄虛呵呵笑道:「小傢伙,我跟天機崖的周崖主有幾分交情,知道遮天蔽日功克制大周天推衍術的。」
「唉……」司馬尋無奈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要跟魔宗高手求援,簡直是……」
他覺得太窩囊太憋屈。
寧真真抬頭看一眼神京的方向。
澄虛道:「你想找法空幫忙?」
寧真真搖頭:「總不能凡事都麻煩師兄,他又不是綠衣外司的人,……仔細搜一搜這裏!」
「是。」眾人有氣無力的回答一聲,分散開來,每人一個方向搜索開去。
澄虛搖搖頭。
白費力氣而已。
留在這上面的字跡都沒辦法感應到氣息,這傢伙的遮天蔽日功之高深讓人心驚。
很顯然,先前讓他們能感應得到,是那傢伙故意泄露的氣息,就是為了讓他們鑽進陷阱里。
這是把他們玩弄於指掌之間。
現在不想玩了,便徹底遮住氣息,一絲也沒辦法感應到,一個時辰足夠他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
武林之事便是這般殘酷。
技高一籌,便能為所欲為,逍遙法外也是尋常事。
技不如人,再怎麼憤恨再怎麼痛苦,再怎麼渴望找到兇手,也是無濟於事。
司馬尋找了一圈,一無所獲,來到寧真真身邊:「司丞,真沒辦法了嗎?」
寧真真沉默不語。
「法空大師真有辦法?」司馬尋問。
寧真真淡淡道:「實在不成,便找魔宗高手吧。」
「可是……」司馬尋不甘心。
寧真真道:「總要找到兇手的。」
「……是。」司馬尋頹然嘆一口氣。
他心裏充滿了無窮的失敗與不甘心,真要求到魔宗弟子身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寧願求助法空。
只恨自己修為太差,只恨天海劍派沒有這般追蹤秘術,否則,何必要求魔宗高手!
寧真真看向周圍的人們。
澄虛搖搖頭:「走吧,先回去。」
此時幾個神武府弟子與一群綠衣內司人過來,看寧真真他們往回走,懵懂不解。
司馬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