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鼎忠接起電話就問道。
「休息個屁,小昌被市紀律部門的人帶走了。」管志濤氣惱道。
「啊?」陳鼎忠大驚,「管縣長,這是啥時候的事?」
「就今晚剛發生的事,你現在在哪?咱們見面聊一聊。」管志濤說道。
「我在家呢,管縣長,要不咱們現在去天峻盛景那碰面?」陳鼎忠說道。
「行,就去那。」管志濤點了點頭。
坐車來到天峻盛景小區,管志濤之前收藏的那些名酒雖然轉移了,但其實還是在小區里,只是轉移到了另一套房子,那是管志濤讓朋友代持的房子,老話說的好,狡兔三窟,管志濤單單在天峻盛景這個豪宅小區就以他人的名義暗中持有三套房子,管志濤這會來到自己藏酒的房子,自個先打開一瓶酒悶悶喝了起來。
管志濤過來之後,沒一會,陳鼎忠也到了,一進門,陳鼎忠就急切地問道,「管縣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昌局長怎麼會被市紀律部門帶走了?」
「我懷疑是跟你那爛尾樓的事有關。」管志濤沉着臉道。
「這……」陳鼎忠愣住,納悶道,「我那房地產公司都註銷半年多了,怎麼會突然間出事呢?」
「這只是我的懷疑,現在還不確定,但我有很大把握就是因為這個事而起的。」管志濤目光陰鷙,「從阮明波到市紀律部門檢舉咱們倆的事後,市紀律部門就盯上我了,小昌被帶走,我懷疑就是衝着我來的,而你那爛尾樓的事,正好成了他們的突破口。」
「管縣長,那現在怎麼辦?」陳鼎忠看着管志濤。
「唉,我剛剛才去找了蔣書記,蔣書記說他明天會跟徐市長提下這事,看能不能通過徐市長給市紀律部門施壓。」管志濤嘆了口氣,眉頭擰得老高,「但我們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面。」
「管縣長,這事是不是都是市紀律部門那個喬梁在針對您?」陳鼎忠問道。
「也算是吧,喬梁現在是市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主持市紀律部門的日常工作,這事肯定是要經過他點頭。」管志濤點頭道。
陳鼎忠聞言目光一閃,道,「管縣長,要不把喬梁做掉?」
「老陳,我說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要做掉誰。」管志濤無語道。
「我就是這麼一說,事情沒到最壞的地步,我肯定不會那樣做。」陳鼎忠乾笑道,他並沒有跟管志濤說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兩人一時都沉默起來,陳鼎忠眼珠轉動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志濤開口道,「老陳,這樣下去,我們會很被動吶。」
「都怪阮明波那個混蛋,要不是他去市紀律部門檢舉,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陳鼎忠說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關鍵是要怎麼應對眼前的難關。」管志濤憂心忡忡地說道。
「管縣長,您也別太着急,我相信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會有事的。」陳鼎忠安慰着管志濤,又道,「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把咱們逼急了,別怪咱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聽到陳鼎忠那麼說,管志濤瞅了對方一眼,沒說什麼。
一夜無話。
次日,喬梁來到辦公室,忙了一會事情後,喬梁打算親自將紀律部門今年的年度總結報告給吳惠文送去,到了吳惠文那後,喬梁才知道吳惠文去了省城黃原。
拿出手機給吳惠文打了個電話,喬梁才知道吳惠文此行去黃原的目的,一來是因為年底了,吳惠文去跟省里的主要領導進行述職,二來也是跟市裏的一些人事調整有關。
當前江州市市一級層面的主要領導雖然差不多都調整完了,但還有個別重要崗位空缺着,譬如市檢的一把手人選目前還沒有定下來,喬梁隱隱知道徐洪剛也在運作這個事,所以吳惠文一直在跟省檢以及省里的領導溝通這事。
既然吳惠文沒在,喬梁就把報告交給委辦的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等吳惠文回來了再送到她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喬梁屁股還沒坐熱,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蘇妍打來的,喬梁眉頭皺了皺,不想接吧,又怕蘇妍待會直接跑過來找他,猶豫了一下,喬梁還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