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可以說是我的一種直覺。」
「你對省廳的屍檢結果有懷疑?」呂倩目光微凝。
「按理說我是不該懷疑省廳的屍檢結果的,畢竟是我從省廳尋求的支援,眼下省廳的屍檢結果我必須得認,更沒有資格去質疑,但劉良這事,我覺地巧合的地方太多了。」蔡銘海說道。
「巧合的地方多了,那未必就是巧合。」呂倩挑了挑眉頭,看了蔡銘海一眼,「老蔡,你如果覺得省廳的屍檢結果不靠譜,那要不這樣,我幫你安排,取一點屍檢標本,送去部里化驗。」
「可以嗎?」蔡銘海眼神一亮,看着呂倩。
「肯定可以,就是要費點時間,如果連部里的化驗結果也一致,那可真就沒啥好懷疑的了。」呂倩說道。
「嗯,如果連部里的化驗結果也跟廳里一致,那我絕對沒啥好說的。」蔡銘海苦笑。
「行,那就這麼辦,取一點標本送到部里去化驗,這事我來搞定。」呂倩一揮手,直接拍定了這事。
「好,那就麻煩呂局了。」蔡銘海感激道。
「舉手之勞而已,沒啥好麻煩的。」呂倩笑眯眯地說着,「其實你自個通過正常渠道申請,肯定也沒問題。」
「那樣要費更多時長,我怕夜長夢多。」蔡銘海搖了搖頭,通過呂倩辦這事,有個好處是比較隱秘,可以瞞過其他人,如果他通過正常渠道申請送到部里去化驗,很快別人都知道他要幹什麼,如今呂倩主動出手,對蔡銘海來說,省去了許多麻煩。
這時喬梁問道,「老蔡,你們縣局那個常務副局長陶望,是哪邊的人?」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在縣局的時間不長,目前還真沒弄清他的底細,我只知道孫東川還在的時候,他和孫東川走得挺近。」蔡銘海搖頭說道。
喬梁眉頭微擰,他之前其實也問過蔡銘海類似的問題,蔡明海當時的回答跟這會差不多。
「你停職後,市里立刻任命陶望暫代局長一職,看來他是在上面有人吶。」喬梁再次說道,他見過陶望兩三次,但印象不怎麼深刻。
「如果他在市里有人,那之前孫東川出事後,陶望應該也有希望競爭局長一職才是。」蔡銘海說道。
「對啊!」喬梁拍了下腦袋,「這麼說來,這個陶望的跟腳,其實還是在縣里,難道說他是苗書記那邊的人?」
「也許是吧。」蔡銘海不太確定地說道。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觀其言看其行,這個陶望到底是誰的人,回頭很容易就看出來。」喬梁撇撇嘴,端起酒杯道,「來吧,咱們三人一起干一杯。」
三人端起酒杯來幹了一杯,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隨意聊了起來,知道蔡銘海心情不好,所以喬梁也刻意把話題引開,只聊一些生活上的趣事。
喝到了九點多,蔡銘海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三人才結束了今晚的酒局。
喬梁和呂倩一起送蔡銘海離開,然後兩人打車回喬梁宿舍。
「晚上你住酒店還是住我宿舍?」車上,喬梁問道。
「你想讓我住酒店還是住你宿舍?」呂倩笑嘻嘻看着喬梁。
「這個隨你,反正以前廖書記也不是沒留我在你家住過。」喬梁呵呵笑道,「而且我宿舍也有多餘的房間。」
「死鬼,你就不能主動邀請一下?」呂倩惱火地擰了擰喬梁胳膊。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一個女孩子家,咋老是下手這麼重?」喬梁疼得直咧嘴,這丫頭下手老是沒輕重。
「我故意的,說,你和葉心儀一起在松北工作,有沒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呂倩瞪着喬梁。
「你要老是這樣胡思亂想,我還能有啥好說的?」喬梁瞥了呂倩一眼,「我和她清白得很,包括我和你,咱倆不也清白得很?」
「混小子,想對老娘不負責是嗎?」呂倩氣得跳腳。
「我又沒對你做過什麼。」喬梁小聲嘀咕了一句。
呂倩一聽,眉毛倒豎,正打算給喬梁好看,這時喬梁不經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突地怔住,趕緊示意呂倩別搗亂,接着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放慢一點速度。」
司機點點頭,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