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
祁州一邊喘息,一邊摸疼痛的脖子。
他對籠里的人講:「這刀原本就是給你的。」
說着,將一個小包扔給她。「鑰匙在裏面,另外還有你想要的東西。」
時宴接住他扔來的包,看籠外的人。
祁州被她黑亮滲人的眼睛望着,怕又出什麼妖蛾子,就用椅子頂着籠子,將她往艙門外推。
時宴抓着籠杆問他:「你們到底為什麼要跟顧凜城過不去?」
祁州講:「我們的目標是帝國,不是顧凜城。」
他把籠子的一半推出艙門,停下來歇氣講:「在停機坪里嶼哥給了你時間
,讓你救那個隊友,你也給你哥一點時間吧。」
你哥?
時宴正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推了下去。
祁州鑽出艙門看掉下去的大籠子,又看後面緊追不捨的長鷹號,立即關上門。
他迅速回到駕駛室就講:「嶼哥,人扔下去了。」
秦嶼聽到他的話,便拉升高度,同時問:「立新,給長鷹號的信息發出去了嗎?」
翟立新講:「已經發了。」
而此時的後方。
長鷹號的駕駛室里。
催幸看前方飛行器扔下去的東西,對耳機里的人講:「看到對方投放的包裹。」
本傑明聽到催幸的話,點開他傳送過來的視頻,看被扔下去的東西,對身邊的男人講:「長官,距離太遠,不確定是不是夫人。」
顧凜城望着全息屏上的信息,以及有些模糊的視頻,眼神陰戾冷冽。
倦羽組織發來的信息很簡短,內容是:你要的人給你打包了,自己去取。
他們把時宴扔下去,不怕被長鷹號直接炸成灰嗎?還是他們有其它的計劃?
顧凜城看直飛進新城的飛行器,以及底下的原始森林。
沉默半秒。
顧凜城便沉聲講:「去接夫人。」
不是相信倦羽組織的話,而是他感到她就在那裏。
這片原始森林白天都極其危險,更何況是晚上。
並且,即使她的身手足以應對那裏的一切,他也希望是自己去接她回來。
和她比起來,任務與新城,都不足一提。
長鷹號停止追蹤,在剛才包裹投放點停下。
前邊千拂號的翟立新和祁州,看全息屏上靜止的信號點,長鬆口氣的歡呼起來。
翟立新摸一腦門的虛汗,崇敬的講:「祁博士,佩服佩服。」
祁州看駕駛位的男人。「是嶼哥厲害。」
秦嶼沒說話。
他設定目標地,經過新城上方,便全速前進。
祁州見秦嶼不答,就撐着腦袋講:「這麼看來,這妹夫還挺不錯的。」
翟立新驚愕的瞪大眼。「祁博士,你剛說什麼?妹、妹夫?」
祁州淡然的問:「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你現在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麼啊?!」
祁州但笑不語。
翟立新看祁州的反應,抓狂的抱頭。「你千萬別告訴我,時宴是首領妹妹這種狗血的事情!」
祁州沖他笑了下。「我沒說,你自己說的。」
「啊啊啊!」
祁州看瘋了的翟立新,靠在椅背上,思索的自主自語講:「希望她能早點心甘情願的加入我們。」
翟立新弱小無助的抱着自己縮在椅子上,已經不想說話了。
秦嶼斜眼瞧他。「我說過,別打她的主意。」
祁州轉過椅子看他。「嶼哥,已經摸到真相之門的人,你認為她還會停下嗎?」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是嗎?」
祁州起身走向他,靠在駕駛台上,望着想要保護妹妹的好哥哥。「在交戰之前,立新截獲了一條信息。現帝國上層也有人想殺顧凜城和時宴,你真覺得她在城裏,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