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幽遠的氣質,叫人自是難忘。
似有讓這鬧市的喧譁消失,讓流逝的時光停止。
許久後。
時宴抬手,拂掉唇邊的髮絲,往前走。
等待是無用的,只有移動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這是城牆之外的生存法則。
但她現在城內,生存法則是得有錢。
時宴進了幾個招人的地方,在都沒競爭過別人後,開始思考這個棘手的事情。
打工她不會打,打人還差不多。
可現在打人犯法。
身無分文的時宴,看快落山的太陽,又看被太陽斜照着的當鋪。
當鋪整體木質裝飾,古樸素淨,正門頭掛着一塊牌匾,寫着四方緣。
這種古色古香的罕見建築,在這條街上如鶴立雞群。
現它被陽光普照,有種被神指引的意思。
時宴望着四方緣的招牌,望着那幾縷陽光,猶豫許久,還是抬腿進去。
「歡迎光臨,四方來客皆是緣,當東西當故事……」櫃枱後的男人抬頭,看到人後微微揚唇。「還可以當人。」
男人穿着唐裝,半長的頭髮,二十來歲,似男非女的臉上,蒼白羸弱。
他慵懶的趴在紅木櫃枱上,半支着腦袋,下滑的袖子露出過份白皙的手臂。
男人目光掃了眼她手裏的東西,便看她精緻帶着些許桀驁與狂野的臉。
這種「性感」純潔又帶着些野性的小美人,若不是渾身帶着不好惹的殺氣,倒是十分讓人擔憂的。
收起放肆打量的目光,男人商業的問:「姑娘,你想當什麼?」
時宴看比上午碰到那女孩還美的人,想這個穿着奇怪的男人更像妖。
吸血的那種。
她遲疑了下,把刀放櫃枱上。「它。」
男人淡淡掃了眼。「刀是好刀,可惜我不能要。」
時宴愕然。「為什麼?」
「我想它對你很重要。」
確實重要。
這把刀是她老大的。後來他死了,便成了自己的。
她拿着這把刀一步步成為反派者的首領,帶着它進入夏城,是她現在唯一重要的東西。
男人瞧她低落的樣兒,抬手給她倒杯水,招呼她坐。「走很久路了吧?休息一下。」
時宴警惕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知道。」
男人見她戒備,笑了下,向她伸手。「我叫商驚瀾,商人的,一鳴驚人的驚,波瀾的瀾。是這家當鋪的老闆。」
時宴看他俊美的臉,瘦弱的手,猶豫着伸出手。「我叫時宴。」
「哪兩個字?」
「時間的時,盛宴的宴。」
「歲飫不倦,時宴不淫。好名字。」
時宴沒說話。
她不知道什麼歲飫什麼不淫,她媽媽只是希望自己不被餓死而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