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座城極為好奇,可夏國維不願意多說,他又確實急着救人,便沒再多問的結束了視迅。
做為外人,以及一個成熟的人,是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的。
但夏思遠不是。
他是個少爺,還是個兒子。
夏思遠等視迅結束,就好奇的湊過去。「爸,那城有名字嗎?一定有吧?不然你剛才肯定就直接搖頭了,不會這麼鄭重其事的叫城哥。」
那城就叫凜城。
他們兩卻以為他在叫顧凜城。
夏國維看忽然願意回來好好學習的兒子,板着臉講:「剛才的事你要敢亂說出去,就把你扔出城。」
夏思遠看不像開玩笑的父親,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極大的秘密,並且是帝國不願提及的秘密,不然他不會這麼要求自己。
要知道,即使他有時跟總統閣下開會,都不會理會他這個偷聽者,更不會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夏思遠想了想便講:「知道了老爸。」
說完擺手。「我去看初初。」
夏國維望着他背影,憂心忡忡。
希望他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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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是沒有白天的。
地下百米的深處更不可能有陽光。
時間在宇城像是消失了,只能依靠着原始的作息規律,只有那些新生兒和長大以及老去的人,見證着時間的流逝。
還不習慣這裏的時宴,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單從時間上來說,她來這應該有二三十個小時了。
時宴站在中心建築的窗戶邊,眺望遠處漂亮的燈火和熱鬧的景象。
祁州敲門進來,看站窗邊遠望的女孩。「想去玩嗎?」
時宴沒動。「我想我不是這裏的客人。」
「宇城和帝國的區別在於,我們能接納所有善良的同伴。」
「我不符合你們的入城規則。」
時宴想到顧凜城說的那串自己殺人的數字。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她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祁州走向她,看了窗戶外半會。「走吧。」
時宴轉身看他。
地下溫度沒有地面冷,加上居住的人多,現平均氣溫零下一兩度的樣子。
祁州換回正常的冬裝,白襯衫外邊套了件圓領毛衣,以及長款大衣,看起來像個大學教授,非常英俊帥氣的那種。
看到他,自然就會讓人聯想到知識份子。
這讓時宴想到俊逸出塵的白暮。
祁州俯身看她純澈漂亮的眸子。
「時宴,你已經休息了兩天,該開始工作了。」
他純正渾厚的清悅嗓音,帶着若有似無的非友好的提醒。
時宴近距離看他眼角的小紅痣,以及他深邃的眼睛,想到上次凱特說的話。
這傢伙喜歡自己?
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一定是凱特誤會了,他應該是期待自己給他創造他以為的奇蹟,以及對治療者的好奇,和他迫不及待要開展的實驗。
時宴垂下眼帘,拿了外套跟他走。
祁州看什麼都沒說,乖乖聽話的女孩,疑惑想凱特之前跟自己抱怨的事,會不會是她編的。
就她這沉默「溫馴」的樣,能說過凱特那個強勢的女人?
時宴沒理會祁州的疑惑,出了門就問:「怎麼走?」
祁州出去,帶她往上樓。
在轉角上樓梯的時候,時宴看到牆上有塊巴掌大的鋼板。
是逃生指南。
指南上有幅大樓結構的簡易圖,旁邊還有一行小小的字。
上面寫着:塌陷是千萬分之一;逃出的機率是千分之一;但你要選擇去安全室開啟所有的出口通道,將有百分之一的人能離開這裏。
下面屬名是一個「宇」字。
不是命令,因為人性面前任何命令是無效的。
這是一則溫馨提示,可卻能很好的喚醒人心底那種意義反顧的英雄氣蓋。
時宴
第229章 珩宇將軍的溫馨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