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鑽心劇痛!
武氣自我運轉,讓他勉強保持清醒。
他在高速上升之時,竭盡全力睜開眼皮。
隱隱約約看到偷襲自己的黑影不是個活人,是一條體型龐大的海中巨獸。這尾巨獸沒給他進一步辨認種類的機會,逆水而上,一個半空暴力甩尾直接沖他面門招呼過來!
嘭——
明明河水還包裹着他的身軀,他卻在尾巴甩臉的時候,聽到一聲震動靈魂的巨響,緊跟着便是眼前歸於黑暗寂靜,再也沒了知覺。
嘩啦啦——
一道黑漆水柱衝出河面。
水柱頂端是一具無頭屍體,屍體主人的頭顱拋飛得更高更遠也更碎。從屍體脖頸傷口來看,像是被某種巨力活生生拽斷了頭顱!
緊跟着又有幾道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道黑影穿梭在濃霧下的河面,行動比下水士兵更迅捷靈活,尾巴一甩就能將人甩回岸上。它只負責將人送上岸,但不包活哦。
「何方孽畜!」
黑影囂張了沒多久,盟軍武將下場阻止。
踏浪而行,如履平地,一杆長兵瞬間爆發出數十道尖銳氣勁。氣勁光芒大綻,能見範圍擴大,也照出黑影的真身。那是一尾體型足有四丈長的黑白怪魚,頭部呈圓錐狀,背鰭高聳且寬闊,張口露出十餘對尖銳長牙,腹面有一大塊雪白延伸至尾部,眼睛斜後方也有一對顯眼的白斑。看到武將殺來,一抹極具人性化的嘲諷自魚眼一閃而逝
莫名看得人惱火不已。
武將憑着直覺,以氣勁封鎖怪魚退路。
這條怪魚應該是康國武將的武膽圖騰,對方應該就在附近。不用說,剛才那些怪叫、浮出河面的浮木、秸稈草人,全都跟這條怪魚有關。武將恨不得一槍就將其扎穿!
扎穿是不可能扎穿的。
怪魚看到他不僅不躲閃,反而迎面躍出水面,半空旋身三百六十度,強壯有力的背鰭不偏不倚撞上對方長兵。長兵與背鰭相撞發出刺耳響聲,火花迸濺,險些將他看傻!
不是——
這魚還是魚嗎?
自己的長兵灌注武氣還破不開對方防禦,反而火花四濺?這讓平日頓頓鮑參翅肚的武將難以置信,片刻過後,徹骨寒意席捲全身。
他想起來一種可能。
武膽圖騰的主人實力境界大幅度超過他!
要知道武膽圖騰實力也跟主人掛鈎,隨着主人成長而進化,邁過某一道坎兒,不管是防禦能力還是進攻能力都會產生翻天覆地變化。尋常凡鐵兵器根本無法傷害其分毫。
他手中的兵器不算凡鐵。
但眼前的怪魚背鰭也不是凡軀啊!
誰家好人的虎鯨背鰭會披着金屬武鎧?
操,這年頭虎鯨都披上戰甲了!
電光石火之間,武將抽身收回武氣,準備先上岸再說。魚畢竟是魚,武膽圖騰再怎麼進化也擺脫不掉對水的依賴。只是他想走,也得看看這條武鎧武裝到牙齒的虎鯨舍不捨得放手啊不,放尾巴!它在半空扭轉身軀,一個跟體型不符的超級大轉彎,張嘴噴出一道漆黑水柱直衝武將面門,同時順着慣性來一個泰山壓頂,口中發出桀桀怪叫。
武將一擊斬斷水柱。
餘波直逼虎鯨,卻沒能將其嚇退。
「這水怎麼——」
武將用三兩撥千斤的技巧將虎鯨正面衝擊力道成功偏移,自身則藉助反向力道加速往岸上降落,砰的一聲,硬生生砸出兩個不小的坑,裂痕向四面八方延伸。他勉強站定腳步,氣味怪異的濃稠液體從天而降。這些液體就是虎鯨剛才噴出來的玩意兒,滂臭!
武將被撒了一身。
離他近的武卒也被波及。
有武卒下意識抬手湊近鼻尖聞了聞,濃烈惡臭夾雜着土腥味順着鼻腔直衝天靈蓋。
「操,是屎!」
回答不完全正確。
除了沉澱堆積在河床上的屎,還有發酵不知多久的淤泥。虎鯨只是武膽圖騰,畢竟不是真的虎鯨,它的腹部有一個跟體型完全不相符的龐大空間。平日啥都不裝,戰時拗不過主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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