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本來就準備把你們腿全部打斷,既然不肯說,那我就直接走流程……」
說罷又準備踩斷一條腿。
「使不得使不得,不能對他動手啊。」
圍觀的吃瓜群眾中傳來一道聲音。
沈棠垂眸:「此人有特殊身份?」
她一問,一部分圍觀群眾倏地變臉。
有些欲言又止,有些嚇得悄悄溜走。
人群出來個白髮老頭。
他道:「此人叫『蛇頭』的諢名,家中有個阿兄進山當了賊,還是個二把手,惹不得!」
老頭兒也是走街串巷的小販,靠着編草鞋的手藝勉強度日,擔心沈棠這兩個年輕人因為一時仗義而惹上大禍,這才站出來。
沈棠眉尾一挑:「嚯,還真有點兒東西了。老人家,你別怕,這一夥混混,除了我先前說的事情,還有沒有其他惡行?」
老頭兒氣急:「你這娃,緣何不聽勸?」
「老丈莫怕,我可不是某些打一頓就不管的遊俠。這幾個混混若傷天害理,我送他們下地見閻王。若那個二把手是他們靠山,我就去把所謂二把手也削了。售後服務質量業內領先,保證不給你們帶來任何後續煩惱。」
翟樂:「……」
他感覺自己被內涵了,在「某些」之列。
老頭兒見沈棠固執,還拋下這樣的大話,料定這個年輕後生要倒霉,自己阻攔不了,只能無奈嘆了一聲,透露些許。希望沈棠二人聽了能知難而退,連夜逃出孝城。
原來,「蛇頭」仗着有當土匪的阿兄,也學着在孝城拉了幫混混,靠着欺壓滿城的商販賺個盆滿缽滿。此事上報郡府,郡府一開始派人把「蛇頭」抓走,但坐牢沒兩日又放了出來,聽聞是他的靠山使勁兒,上下賄賂。之後再有商販上報,輕則家破,重則人亡。
「蛇頭」主要業務是收「出攤稅」,但也有其他副業,例如逼良為娼,例如略賣人口,例如放印子錢,例如逼債把人打死……
商販敢怒不敢言。
乖乖交了「出攤稅」了事。
沈棠似笑非笑地看着翟樂。
「沒有傷天害理?」
翟樂:「……有的。」
「沒有沾手人命?」
翟樂:「……沾了。」
聽意思,那個匪窩有點兒料。
「經驗主義要不得啊,翟笑芳同學。」
翟樂窘迫地紅了整張臉,生硬地轉移話題:「沈兄,現在是清算在下的時候嗎?這些小人如此可惡,的確該殺,一個不留!」
沈棠:「對,拖到城外小樹林!」
「那個什麼匪窩,聽着也不好。」
沈棠點頭:「對,一起抄了它!」
說罷,動手將這些混混全部串一串,準備去城外善後,翟樂見狀,面露驚恐:「不……不,沈兄,不先回去找祈先生?實在不行,我去找我阿兄也行……就我們倆?」
他覺得不可。
儘管沈兄也是文心文士。
奈何沈兄「他」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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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病好了,明天恢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