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出白色氣霧,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師墨特製的天蠶絲衣甲和地蠶絲製作的衣服,很暖和。
且輕便不束縛,很是舒服。雪白的顏色和冰原融為一體,匍匐在下去,冰原就是最好的掩護。
「他在冰原里。」嚴謹沒有依據,也沒有線索,只是單純的感覺,師翰在冰原里。
其他人如何,嚴謹不知道,但他堅信師翰不會有事,並且也能保證其他人的安全,所以並不擔心。
七兄弟不知道嚴謹的定論從哪來,但也不會質疑,「我們現在進去嗎從什麼方西走」
嚴謹微微眯眼,「鄰國。」
嚴家大隊,閔紅旗的文件已經辦妥,婉拒了嚴大智讓他等天暖和了再去西北的好
意,拎着閔巧準備的包袱,毅然踏上了去西北的火車。
閔家父母和閔巧紅着眼目送閔紅旗離開,心裏說不上的難受和不舍,只是這事命。
好在這種情緒沒持續太久,嚴家大隊忙碌起來,他們根本沒時間想這些。
「堂叔,今年會有知青來嗎」師墨給嚴大智他們送水的空擋,輕聲詢問。
嚴大智也不太確定,「應該是有的,但也不一定,畢竟我們這裏年年都有,知青點加蓋了不少屋子,再來怕是住不下,也用不了太多人。但我們現在發展得好,上面領導意在支持,想要多送些人來幫忙也是有可能的。怎麼了,小謹家的是有事」
師墨搖頭,「沒事,我就是問問,」餘光瞥到好幾個心不在焉,頻頻往這裏看的知青,挑眉道,「他們都是想得到工農兵名額的人吧」
嚴大智淡淡撇過去一眼,臉色有些黑,這些人心思太明顯,幹活不認真,腦子不清楚拎不清事,思想覺悟都沒有,還想去讀工農兵大學,嚴大智又不蠢,這些人品性就不過關,不可能會推薦他們。
「一群心比天高,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不用理會,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咱們嚴家大隊今年有兩個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的事,剛過年就來我這鬧騰了。幹活磨洋工,做不到吃苦耐勞,慣會投機取巧,還想走捷徑,這樣的人我推薦上去都會良心不安,寧願浪費名額都不給他們。」
「這事你別管,要是有人不長眼鬧到你跟前,你就去找你堂嬸,讓她去收拾。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就這幾個跳得歡實,他們的樣可一點不像是來支援農村建設的,整天端着架子把自己當公子小姐,自以為高人一等,我這可不慣着他們。」
師墨也就是隨口一問,並不關心這些人什麼心思,剛好想到學校的事,又提了一嘴,「學校快要完工,裏面的各種設施也陸陸續續準備齊全,招聘老師和管理的事要提上日程,到時候怕是又得鬧騰起來,堂叔可得提前做好準備,免得他們把嚴家大隊鬧得烏煙瘴氣。咱們招人,品性為重,學識為次。」
「放心,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這事呢,有我在,他們別想翻出浪來。學識好說,利河家的以前教小學,兩親家教初中,到時候他們會一人出一套題,給來應聘的老師考試。至於品性,我時刻都觀察着呢,誰好誰不好,心裏有數。只是我觀這些人都沒有當領導的那股勁,怕是還得在外面找。」
師墨笑,「堂叔怎麼就看出他們沒有當領導的勁了」
嚴大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瞧着他們和徐同志不一樣,徐同志往那一站,就能鎮住人,這些人不行不大氣,沒氣勢。」
這個是嚴大智僅會的形容,隨即眼前一亮,「小謹家的,我覺得親家母任同志身上就有這股氣勢,渾身上下都有股讀書人的光芒,她要是來給我們當校長,肯定錯不了。」
師墨想了想,自家親媽能力是有,但有沒有興趣卻不知道,畢竟她現在熱衷於含飴弄孫,還要寫書,兼顧不了太多。
「這個我回去問問,要是我媽不想做的話,我就去外面找人,堂叔也別急,會找到合適的。」
「行,這事你辦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對了,小謹可跟你提過他外家」
「外家」師墨愣了愣,腦子裏想的是嚴謹跟她說過的,他不是嚴大強的兒子,嚴謹的外家,自然也不知道是誰。
而嚴大智嘴裏的外家,是嚴大強前頭媳婦的娘家,也就是嚴謹名義上的媽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