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嚴謹接過去,小丫頭就伸出胖胳膊摟着爸爸的脖子,任由爸爸幫她脫棉襖,隨後撅着小屁屁爬到哥哥身邊,摟着哥哥樂,也不知道她在樂個啥。
小哥哥也不煩,護着妹妹,讓她像條小肥蟲一樣在被窩裏搗騰。
嚴謹給倆小傢伙壓實被子,下了上鋪。
這床看起來不怎麼結實,他的重量加倆崽子,得有兩百斤,怕塌了。只得委屈媳婦和崽子們待一起。
他倒是想一床一個,可倆崽子不樂意。
「墨墨,要是睡得不舒服就到這邊來,我在床下守着他倆就行。」
師墨點頭,「沒事,看着挺寬敞,能睡下,你先休息一會,晚上咱們就不能睡太實。」
「好,有事叫我。」
嚴謹躺對面閉目養神,師墨坐在倆崽子身邊守着,手裏拿着剛在賈票手裏買的毛線在織。
以前學過最簡單的針法,這麼久生疏了,就想着先織一件褂子練練手。
這種羊毛線不便宜,用的人很少,賣的也很少,不過賈票手裏的不少,師墨全包圓了,不浪費的話足夠織出十幾件毛衣。
沒多久,車廂里其他鋪位也都坐滿了人。
這節車廂一共八架上下鋪,十六張床,每張床上都坐着人,大包小包的行禮,塞得到處都是。
大人的說笑聲,孩子的打鬧聲,整個車廂吵得不行。
師墨給兄妹倆和嚴謹都罩上精神力罩,慢慢悠悠織毛衣。手法實在生疏,快不了。
吵吵鬧鬧半個多小時,才算稍稍安靜,火車早就駛出了倡廉市,哐當哐當往省城去。
師墨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到處都雪白一片,心緒淡淡揪起,不知道大哥一家到底如何了。
「喲,同志,你這是毛線吧?」老大娘突然出聲,打斷師墨思緒,回頭就看到一雙又糙又黑的手,捏着毛線團,滿眼驚奇的揉搓。
師墨微微蹙眉,毛線團被她手上的粗糲扯得翻毛不說,還一團亂。
老大娘五十來歲,手雖然粗糙,穿得倒是不錯,時下很流行的布料做成的衣裳,蓬鬆厚實的嶄新棉襖,一雙擦得程亮的皮鞋被她用帕子包着放在床上,珍惜得很。
不動聲色從老大娘手上拿回線團,不咸不淡的應了聲是。
老大娘好似看不到師墨的不耐煩,又往前湊了湊,伸手去摸師墨已經織好的一截褂子。
師墨眉峰一挑,收起針線,放到一旁,平靜的看向老大娘,「您有事,直接開口說,請別動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