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輸給了釋迦,如今假託自己,就是要勝過釋迦,但釋迦乃是得道高僧,哪怕他尚且年輕,一般人也難以令他信服。
「善惡,正邪。」
陸塵苦思半響,忽然眼睛一亮。
「荒天施主可是想到了什麼?」
忽然,陸塵耳邊傳來釋迦的聲音,他循聲看去,只見釋迦睜開雙眼,溫和的看着自己。
「釋迦大師,有一句諺語,叫做人之初,性本惡,不知道荒天施主可曾聽說過?」陸塵沉吸口氣問道。
「人之初,性本惡?荒天施主,不知道此話何解?」釋迦目露詫異之色,旋即問道。
「母親生下孩子,對孩子而言,是造化之功,孩子卻向母親索要ru水,這難道不是人之初性本惡嗎?」陸塵含笑說道。
「荒天施主此言大為新奇,但小僧覺得此言差矣,母生子養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怎麼能夠說子惡呢?」釋迦淡淡的說道。
「釋迦大師此言差矣,我與大師論的正邪,而母與子,便為正邪,母親給了孩子生命,孩子卻向母親索取,這難道不是惡嗎?」
陸塵輕聲一笑,見釋迦大師不以為然,於是繼續說道「不論孩子,便是母親亦是生來就向自己的母親索取,此為惡也,故而我覺得,人生來便自私,以利為己,人生之事,所為的每一件事情,皆是利己。」
「荒天施主,小僧從未挺過這樣的話,你的功利之心太重了。」釋迦眼中起了一絲波瀾,陸塵的話,實在是驚人之語,他不認同。
「釋迦大師,非是我的功利之心太重,而是你的功利之心太重了。」陸塵含笑說道。
「荒天施主,小僧何來的功利之心太重?」釋迦詫異問道。
「釋迦大師深得佛法,卻與我談論正邪,上次已經勝過我,如今再論,難道不是大師你功利之心太重了嗎?」陸塵笑呵呵的說道。
「荒天施主,是你要與小僧論辯正邪,怎麼責怪起小僧了?」釋迦皺眉問道。
「釋迦大師已經勝過我一次,卻因為我要求再論辯一次答應此事,但大師實則心知,我非大師的對手,而我心有不甘,自然要一次又一次與大師你論辯,大師自然也會答應,而我輸一次,便會心生不甘,想要戰勝大師,大師成為我的心魔,難道不是一種惡嗎?」陸塵輕聲一笑道。
「這,這……。」釋迦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釋迦大師,你抬頭看看這片天地,看見了什麼?」陸塵手指天際,含笑問道。
天際清風繚繞,白雲飄動,景色悠然。
「小僧看見了天空,雲彩,不對,小僧看見了……。」釋迦聞言立馬回答,可還沒有說完,便是額冒大汗,臉色發白。
「大師,天地一片虛無,其實什麼都沒有,你所看見的,皆是你心中所念所想,所以我覺得,是正是邪,皆在一念之間。」陸塵平靜的說道。
「荒天施主所言句句有理,小僧佩服。」釋迦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向陸塵行了一禮。
「釋迦大師,我只是妄自談論罷了,你萬萬不可如此。」陸塵急忙說道。
「荒天施主,小僧輸了,輸得心服口服。」釋迦淡然一笑道。
「釋迦大師自謙,在下佩服。」陸塵起身,拱手說道。
釋迦哈哈一笑,身形驀然虛化,消失不見。
下一刻,憑空出現一扇門戶。
「唰!」
陸塵面露笑意,深吸口氣,便走進門戶之中。
他已經通過了古塔第七層,接下來就是第八層,不知道這第八層的考驗又是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
陸塵驀然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盤坐在床榻上,房間佈置雅致,牆上有山水畫卷,還有各種精美的器具,檀木桌上香爐燃燒,空氣沁人心脾。
陸塵猛地一愣,發現這也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荒天的,這具身體的主人,當另有其人。
「元始。」
忽然,陸塵腦海之中浮現出許多記憶,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是元始。
「難道是元始天君?這怎麼可能?」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論道